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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養神。
剛眯了沒兩秒,就聽見車裡音響放起聲嘶力竭的流行歌,胡旭傑跟著哼,調跑的沒譜,音樂天賦跟嚴律養的狗剛夠一戰。
嚴律分不清自己是心累還是耳膜累,皺著眉想起胡旭傑剛被他那個快死的老爹領到自己面前的時候。
那會兒他外貌跟人族十一二歲的小孩兒沒兩樣,笨歸笨,好歹還算安靜,他爹老胡拍著瘦的就剩排骨的胸口保證自己兒子絕對不鬧騰,還會餵狗打掃衛生,嚴律才捏著鼻子留下了這小子。
沒想到短短十幾年,胡旭傑竟然長成了個糟心貨。
要早知道會這樣,他當時就該給老胡一大耳帖子,讓他帶著兒子連夜滾蛋。
糟心貨還擱那兒美呢:“哥,回頭我跟雪花唱k就準備唱這首,你聽我唱的怎麼樣?”
嚴律說:“狗叫?”
胡旭傑憤憤地瞪他,還沒開口手機就響了,鈴聲是一段豪氣沖天的犬吠。
“以前錄的大黃的叫,”胡旭傑把車靠邊停了,又開始抹眼淚,“我留個念想,你要不?要我傳給你,你設成鬧鐘,聞狗起舞。”
嚴律抱著手臂把頭歪到窗邊,權當自己死了。
狗叫聲裡胡旭傑拿起手機,眉毛鼻子立馬就皺起:“又是那邊兒打來的,掛了吧哥?”
“接。”嚴律沒順著他。
胡旭傑不情不願地按了接聽,全沒有在嚴律面前的聽話,惡聲道:“說!”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極快地把事兒說了,胡旭傑表情微變,身體坐直:“在哪兒?”
嚴律眼睜開條縫。
“行,知道了。”胡旭傑掛了電話,臉色難看,對上嚴律的視線,吞吞吐吐道,“傻子出事兒了,可能不太好。”
嚴律腦海中一張年輕卻憨蠢的面孔浮起又消散,忍不住捏捏鼻樑醒神。
胡旭傑不知道他是個什麼章程,試探著問:“怎麼辦?咱去嗎?”
“具體什麼事兒?”嚴律問。
“說不知道怎麼著就跳求鯉江了,雖然剛挨著水就被拽回來了,身體沒問題,但現在怎麼都不醒,”胡旭傑說,“仙門那邊也亂夠嗆,問你能不能過去。”
仙門發展到現在,已經算不上走下坡路了,因為基本已經站在谷底,就差徹底散夥。
所以遇到點大事就得找外援,嚴律這幾年沒少幫著擦屁股,不過大部分時間是挑活兒乾的,但一遇到仙門那傻子的事,他就沒拒絕過。
果然就聽見嚴律開口道:“去,現在走。”
“也不知道您圖什麼,”胡旭傑抱怨,“扶貧都沒這樣式兒的,我看指不定是瞧著用傻子當藉口,逮著您一隻羊可勁兒薅呢。”
嚴律在他耳邊大聲罵道:“你拿說話的功夫開車這會兒都開出去三里地了!你要真想絮叨就給小龍打個電話,用得上他。”
胡旭傑撇嘴嘴揉揉耳朵,發動車上路。
求鯉河在堯市郊區,開車過去天黑能到,嚴律歪在副駕上眯了一小會兒,半道車停下接人,嚴律也跟著睜眼。
車後座的門被拉開,一個長相清秀的青年人順著車外湧入的熱氣兒竄上後座,手裡還拎著兩袋快餐店的外帶餐。
“不說好了一道去埋歡歡的嗎,怎麼就你倆去刨坑了?”佘龍把後座的東西挪開,又摸了摸那串狗鏈,“我還想把給它買的玩具一起埋了呢。”
“我還想開追悼會呢,哥也不答應啊。”胡旭傑說,“不提傷心的,你買的什麼?”
“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平完老堂街那邊兒的事吃飯呢,就打包帶來了,”佘龍開始往外掏炸雞漢堡,“想著你倆估計也沒吃,買的多。”
“貼心。”胡旭傑拿個漢堡兩三口就嚥進肚裡。
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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