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九十五 結局與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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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角之中的女帝的確有了動作，只不過動作似乎並不大，從之前的半躺著坐立了起來，翹著二郎腿，目光依舊淡然。

劍向陽身形往後極速倒射，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女帝的身旁，然後抱拳拱手。

“女帝殿下，那小子現在已經被太虛抓走了，還不收網嗎？”劍向陽有些著急的說道。

“那小子？”女帝聞言柳眉微挑，目中柔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勢”，一種只有巔峰強者才具備的威勢。

“女帝殿下恕罪，我只是覺得現在他的性命更為要緊，不能再耽擱了，太虛不惜大動干戈都要治他於死地，若再拖延，恐怕……”劍向陽著急的說道，而此時冰蘊兔也是鞠起了腦袋，但那兔眸裡卻是興奮之色。

似乎它可不擔憂蕭炎，回想起蕭炎對它的種種折磨和侮辱，以及在他出現後，女帝對它的冷漠，冰蘊兔早就希望蕭炎死了。

“不著急，他現在已經進去了，或許進去後能得到想要的。”女帝說著將目光看向了太虛號，就是那模樣古怪的方形巨擘。

“那女帝殿下，我們是退是戰？”劍向陽問。

“戰，並且要血戰，如果玄陰真界的強者皆是如今這般，你應該明白這一戰的重要性，他們需要戰爭的洗禮。”女帝認真的說道，劍向陽愣了愣，熾焰軍早已不是曾經的熾焰軍，只不過他們的意志延傳至今，只是幸事。

而女帝所見的則是一個世界的落寞，可以把過錯歸結與太虛，但本身懦弱卻是意志問題。

劍向陽聞言一滯，他的眼神複雜，倒不是懷疑女帝的決斷，而是似乎察覺到了如今局勢的發展極其不對經。

在他的記憶裡，女帝從未做過如此唐突的決策。

女帝似乎已經猜到了劍向陽心中所想，在沉默之間，她再度開口。

“向陽，你要明白，有些故事的結局早已註定，你我都曾逆天而為過，拼過，戰過，你清楚，很多事情沒辦法去改變，既然快到終點了，不如多做一點有意義的事吧。”

女帝這一句話徹底讓劍向陽明白了過來，女帝口中的故事非人非事，故事是世界，結局也是世界的結局，女帝這一言說的乃是玄陰真界既定的塑命。

無法改變的塑命。

“女帝殿下，難道玄陰真界真的只是錯誤的存在嗎？”

女帝聞言笑了笑，然後溫柔的搖搖螓首。

“每個人都能成為劍修嗎？”女帝問，劍向陽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就算能夠成為劍修，又有幾人能成劍道？”女帝繼續。

“要成劍道者，百萬裡無一。”劍向陽回答，女帝滿意的點了點。

“既，我們是機會，但沒有成功，但也沒有失敗，這就是故事的結局，只不過不是最好的而已，完成最後的使命便可。”女帝緩緩道，劍向陽為之沉默，因為女帝與他所講的道，已是天道。

這本是他不該觸及的層次，劍向陽終於明白，女帝早已從一開始就已經看到了盡頭，而他還曾有過些許懷疑，劍向陽苦笑，這是他的無知。

當然，其實也並不怪他，畢竟整個玄陰真界也唯有女帝一人能看到天道而已。

“那玄陰真界還有多少時間？”劍向陽問道。

“他離開之時。”女帝回答道，其口中的他赫然便是指的蕭炎，可現在蕭炎還生死難料，但女帝似乎能夠斷定蕭炎一定不會隕落一般。

劍向陽聞言眼眸微凝，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更也看不出來他是喜是悲，但也又可能因為內心情緒太過複雜，所以才會表現的麻木。

“我們必須犧牲？”劍向陽拳頭緊握，他不甘。

“玄陰真界並非真正誕生的世界，而是神熙錯誤誕生的次世界，我們從一開始就本不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