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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長劍,章邯臉上流露出的,是瘋狂!
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是否與陛下有著不可描述的關係!但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你作為一個能夠影響陛下心神的人。雖然我並不認為你能夠動搖陛下的決策,但哪怕只是擁有那一絲一毫的可能性,你便會成為晃動帝國根基的支點。這……我絕不允許!為帝國行駛的車輪掃清路上的一切障礙,哪怕……只是一塊小小的石塊。這……便是我的使命!
章邯看著天明臉上的一絲錯愕,心中激情正欲激起之時,天明臉上的錯愕卻被嘴角略微掀起的一絲弧度所掩蓋。
幾縷墨跡,伴隨著的是無鋒墨眉的極速凝形。
天明微微摒眉,他早有預料這徒具其形的雙劍會被破掉,所以墨眉的凝形早有準備。但雖然墨眉凝形異常的快,但總有一種不夠流暢的生澀感,並不是對墨眉的生澀,而是手對兩柄劍的變化所引起的感覺。
墨眉與非攻,一者是墨家鉅子的信物,一者是墨家的至尊武器,兩者相合,難道會只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程度?
盤旋於墨眉的氣息,如墨,凌然而起的墨跡,在章邯震驚的眼神中陡然暴起。
被章邯死死卡住的非攻卻是霎時間變化而成逆鯊齒,現在……究竟是逆鯊齒鎖章邯,還是章邯鎖非攻?
答案?是兩面性的!判斷誰主,誰從,方式?根本不需要!強為主,弱為從,僅此而已。
暴起的墨痕,進攻並不像普通的進攻,而是靠著渾厚內力直擊體內,外表卻看不出絲毫痕跡。墨門非攻,真的只是單純的‘非攻’麼?傷而不殘,傷而不現,不現卻已殘,鉅子信物尚且如此,‘非攻’,只是未到那種需攻的境地而已。
哪怕只是墨跡的兩輪進攻,未曾想到,本身內力亦是沒有天明渾厚,手中之劍更是在與墨眉本體的抗衡中未曾收回。墨跡的兩輪進攻,章邯渾身一震,一口逆血欲吐出,卻被其強自吞下。
天明只是跟未曾見到一般,墨眉輕挑之際將章邯因為強吞逆血而導致震顫的手中之劍頓時挑飛,於此同時,運起內力的一掌鬆開了逆鯊齒,直落於章邯的胸口,章邯頓時被這一掌震得倒飛出去,墨眉從新化成墨氣,章邯倒出之際,天明便乘機將非攻重拿回了手中,風影亦是在內力的牽引下入鞘。
一切如常,天明與方才未曾開戰之時幾乎並無二樣,除了身上流下的汗跡,還有胸口那破了的衣服。
而章邯,渾身細小的傷口已經掩蓋不住,一身衣服已滿身被劍氣鋒刃破開得衣衫襤褸,在天明那一掌之下,那口逆血更是從他口中噴薄而出,身前染血,坐在地上,那副模樣亦是說不出的狼狽。
天明臉上帶著笑,將手伸到章邯面前,可換來的確只是一聲冷哼,一個凌厲的眼神,緩緩起身的章邯,輕撫自己的胸口,回身,走了數步,隨後回頭,緊盯了天明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殺機森然。
天明見此,張了張嘴,卻是未曾開口。他能說什麼?他出面,並未曾想過要動手,可章邯不由分說便下令出手。天明墨眉的兩輪進攻,使章邯欲吐逆血,可章邯卻想將之含下去。
章邯與他有仇嗎?至少此時是沒有的。雖然章邯說將他拿下,但做不到,不是麼?令其留下如此傷勢,以天明的心性,他於心何安?那一掌,雖令章邯外部傷勢加重些許,但逼出了章邯那口逆血卻是留不下暗傷了,章邯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樣子,與他何干?圖一心安,僅此而已。
天明看著已然出走的章邯,影密衛,撓了撓頭,隨後又聳了聳肩,他能說什麼呢?
天明看著木質地面之上的劍痕與血跡,給了李悅一個略帶歉意的眼神,“李悅姑娘,抱歉了,大晚上的還讓你見到這種場面。”
看著天明那故作大人的樣子,李悅掩嘴輕笑,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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