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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奕悄然頓足,轉身向遠處。
那劫雲深處,不繫舟靜靜懸浮,而在其他地方,則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不等蘇奕多想,那清冽縹緲的聲音已再次響起:
“若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前往命河起源,一這個混沌紀元最初時候的景象。”
蘇奕眼眸微凝,終於確定,那聲音是從不繫舟內傳出!
“器靈?”
蘇奕試探道。
“不,我只是一個……引渡者。”
悄無聲息地,劫雲翻滾,湧現出無數璀璨刺目的劫光,全都匯聚在那不繫舟上。
而一道神秘縹緲的身影,隨之在不繫舟上凝聚而出。
身影綽約,分明是一個女子。
她身著灰色古樸長衣,帶著一頂黑色斗笠,衣袖和衣袂寬大,如雲傾瀉,立足在璀璨的劫光中,神秘如夢幻,以至於無法清面容。
只遠遠著,女子彷彿是劫光的化身,渾身充滿著神秘色彩。
這讓蘇奕吃驚,不繫舟上,竟還有一位自稱“引渡者”的神秘女子?
這在之前,無論是始隱真祖,還是若素可都不曾談起過。
蘇奕忍不住道:“引渡者?這是何意?”
黑色小船上,劫光流轉,如夢似幻。
斗笠女子嗓音清冷縹緲,“執掌不繫之舟,往返於宿命和命河起源之間,渡人亦渡己,便是引渡者。”
蘇奕略一琢磨,卻談起另一樁事情,道:“之前宿命鼎的異變,是否由下為之?”
斗笠女子微微搖頭:“是宿命鼎自己為之,它和不繫舟一樣,不屬於這裡,而是來自命河起源,你還未曾真正將此鼎掌控,自然不可能讓其真正臣服。”
蘇奕眉頭微挑,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而斗笠女子的話中,則不經意透露一個秘辛——
宿命鼎和不繫舟,皆來自命河起源!
“下可願前往命河起源?”
斗笠女子再問,“若願意,可以立即登船。”
蘇奕搖了搖頭,“以後再說吧。”
斗笠女子明顯很意外,似很失望,“在你身上,我察覺到了屬於混沌紀元最初時的氣息,本以為你和我一樣,可視作道,如今來……”
說到這,她微微搖頭,不再說下去。
蘇奕則大感驚詫,“混沌紀元最初時的氣息?這是指的什麼?”
斗笠女子明顯也很意外,“你不知道?”
蘇奕搖頭,他修行至今,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完全一頭霧水。
斗笠女子沉默了片刻,沒有解釋,反而幽幽一嘆,輕聲道:“來,是時機不對,強求不得,以後倘若你想明白了,可以再來此地。”
聲音還在迴盪,斗笠女子的身影忽地消失,那漫天璀璨的劫光也隨之暗淡消散。
蘇奕本來還有很多問題,可已經來不及再問。
就連那不繫舟都無聲無息地朝劫雲深處掠去,眨眼就消失不見。
一切都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就像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象。
蘇奕佇足在那,揉了揉眉宇。
他敢肯定,作為不繫舟的引渡者,那斗笠女子肯定知道許許多多和命河起源有關的秘辛。
肯定也清楚宿命鼎真正的秘密。
可遺憾的是,沒能好好聊一聊,一切只怪自己對命河起源的事情一無所知,也根本不清楚何謂“混沌最初時的大道氣息”。
“若是第一世心魔還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洞察那引渡者真正的身份,回答這些疑惑。”
這一刻,蘇奕不禁有點想念第一世心魔,也不知這傢伙如今過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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