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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吃好了,您不介意的話,就到那位子上坐下來吃吧。”說話的是個和容晴看著年紀差不多的女人。不同的是,對方略顯瘦弱的手臂上,抱著個小女孩。
許是在學說話,女孩也跟了一句“先生”。平翹有點含糊,但是聲音清脆的很。
“這麼快?”容晴有點懵,“我不坐下來也可以的。”
“我們娘倆真的吃好了,”女人看著容晴,又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眸,“先生還是快去坐下吧。免得待會兒又有人來了。”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一個位子空了出來,就連空碗和湯勺都已經收拾好了。
“喔,好。”容晴回過頭來,“多謝你。”
對方已經低著頭,轉身離開了。女孩抱著孃親的脖子,一張小臉正對著容晴,水嫩的小嘴張著,有些好奇地看著她。隨著女人轉出院門,娘倆徹底消失在她眼中。
既然是對方一片好意,容晴也不矯情,過去坐下了。板凳上還隱隱殘留著熱度,因著同是女子的緣故,容晴倒也不怎麼反感。
這個位子是單人小座,也免去了容晴打招呼的困擾。坐下沒一會,容晴點的那碗就送上來了,清油湯麵上均勻撒著蔥花,色澤鮮豔,尤其是那升騰起的熱氣中帶著的饞人香味,也顧不得燙,容晴趕緊舀了兩口。
連喝了好幾口湯,壓下腹中的抗議聲後,看著就在旁邊忙活的老闆娘,容晴也就直接問了,“那位夫人我以前都未曾見過,是最近才來的嗎?”
“你說的是龔家那位啊。她跟她家男人半年前來的。大老遠跑來的。”老闆娘自帶碎嘴屬性,容晴既然開了這個話題,自然而然就接了下去,“而且她也不是什麼夫人,算是個小夫人吧。”她樂呵呵地說著,口氣間帶著自己也說不上來的輕蔑。
這句話聽得容晴有些不喜,面上卻是沒顯露出來,轉了個話題,“怎麼來了睢城?孩子看著還很小呢。”一般情況下,不會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走遠路,何況一家子搬過來,不是件小事。
“還不是北邊那鬧得厲害。”老闆娘下巴抬抬,朝著遠處那幾桌人。說話的口音並非是睢城本地,彼此間還挺熟識的。“這不是,能跑出來的,都往南邊來了嘛。”
老闆娘這麼一說,容晴也想起來了。北邊從今年過完了年開始,就很不太平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旬州,汜州,淨州,北部三州總是天災人禍不斷。先是沒法防備的海嘯,淹沒大半個州府。水患之後又來了瘟疫,甚至最近還傳言那邊鬧起了屍變。總之這樣的傳言多不勝數,越傳越離譜。但除了睢城肉眼可見增多的來避難的外鄉人之外,倒也沒引起睢城人的恐慌。
徑國好就好在這整一塊陸地就只有這個國家,沒有外患的前提下,處理災禍的壓力也輕一些。
“龔家小郎還算有點本事,他以前是走商,就在汜州和野狐州之間走動。汜州那邊不是出了事麼,就找了點門路,現在在州府那裡領了個差事做。”老闆娘說著說著又繞回到剛剛那帶著女娃的婦人上去了,“噯,我和先生您說啊,其實那娘子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哩。我家過了橋就是她家的書肆,總是能瞧見她在鋪口看畫冊。都十來歲了也沒認多少字,都是她爹鍾老頭不管她,不然我看當初那小姑娘靈氣的很,嘖嘖,指不定能出個女狀元。”
老闆娘顯然是在開玩笑,容晴也沒打斷她,只是聽她繼續說了下去,“後來,她再長大些,鍾老頭就把她賣給了來鎮上進貨的龔小郎,可惜她也沒有做正頭太太的命。我看她啊,見您穿的這一身,不知道多羨慕。”
容晴身上所穿的是書院的制式衣袍,料子上佳,通體黑色,只有領口袖口才是白邊,她又用藏青色的頭巾綁了個高馬尾,相比起周圍男男女女雜色的衣著,確實有鶴立雞群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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