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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過一道冷光。

“哥哥。”

“嗯？”

冷血擦過劍之後就站了起來，他很少安安穩穩地坐下，更多的時候還是站著。

“那我回去了？”

少年坐著，仰著頭望向前方。

這個姿勢顯得他很乖，不過這些天做的事情有些不乖。

冷血摩挲著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語。

“早些休息。”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古怪片刻之後才有所緩和，還是溫青柿主動開口說話打破了寂靜。

他將面前的碗一推，站了起來。

“哥哥，你……”

溫青柿黛眉輕蹙，似乎是有話要說，但他張口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回去吧。”

冷血側過了頭，沒有繼續看少年，側臉如剪影一般。

分明站在同一間房間，但總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遠了。

這個想法一旦冒起來便一直縈繞在溫青柿的腦海之中，不斷地加深，不斷地蠶食著他的理智。

“好。”

少年應下，沒有猶豫地離開了這個讓他感到放鬆的地方。

背後，剛才一直側著頭的青年回首，望著那道清瘦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翌日，溫青柿去了金風細雨樓。

他和蘇夢枕也有好些時間沒見面了，再見面，對方的身體好像又差了一些。

“不開心？”

蘇夢枕坐在榻上，明明是夏季，他卻另披了一件外衫。

“嗯？”

溫青柿進來之後就沒說什麼話，也不知道對方從哪兒看出來他不開心。

“唔……”

或許是相信對方，聽到這句詢問之後，他託著下巴思索了片刻。

“哎。”

想了片刻，他也不知道該從何談起。

“我覺得和哥哥之間變得疏離了。”

少年趴在桌子上，無奈地長嘆一聲，眉宇間的愁緒都快將他給壓塌。

“哦？”

蘇夢枕挑了一下眉梢，對於溫青柿所說的這句話感到驚訝。畢竟少年和冷血之間的關係他也是知道的，怎麼會生疏？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覺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本來溫青柿還覺得沒什麼，但說著說著就覺得委屈起來。

“人和人之間不會一直不變的。”

蘇夢枕委婉地說道，語氣不像是和其他人說話時的凌厲和果斷。

或許是在照顧著眼前人的情緒，他的話說的很隱晦。

“可是，都這麼多年沒有變了，現在突然就變。”

溫青柿向後一靠，如餅一樣癱在了榻上。

他閉著眼睛，難得有這麼頹廢的樣子。

這讓蘇夢枕覺得好奇，冷血究竟做了什麼？竟然會讓有些遲鈍的少年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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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青柿說完那些話之後就沒再繼續往下說了，因此蘇夢枕也不確定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思索了片刻，他覺得不能以面對尋常人那樣來和少年交流。

“冷血疏離你，你不開心了？”

“嗯。”

這點溫青柿倒是沒有否認，只是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是哥哥也沒有那麼疏離，就是每天擁抱的次數減少了，有時候也不摸我頭了。”

說著說著，他便又低落了下來，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蘇夢枕一開始還認真聽著溫青柿的話，只是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和那位冷血捕頭是兄弟，還是那種關係很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