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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厚的睏意。

這個發現具體表現為溫青柿在一刻鐘之內打了五個哈欠，這種程度讓旁邊的王小石不得不注意到。

“你昨晚沒睡好？”

“唔——”

溫青柿抬手，屈指抵著下巴：“可能是春困吧。”

他說著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都溢位了一點水色。

王小石啞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看著少年看了好一會兒，愣是來了一句：“那你要不回去睡覺？”

頭頂乾枯的枝丫上猛地響起一陣烏鴉叫，驚起了水面上的飛鳥。鳥群飛起時發出一陣巨響，噼裡啪啦的絡繹不絕。

聽到這句話之後，溫青柿猛地抬頭看著眼前的王小石，忍不住笑出聲來：“可是我們約好見面不就是為了一起去城東買東西嗎？”

王小石初來汴京城，缺了不少平日裡要用的東西，他們此次初來就是為了去城東置辦物品。

“算了，明天也行。”

青年搖搖頭，語氣半是無奈半是笑意：“你這個樣子我都擔心一會兒會不會走著走著就倒在地上睡覺。”

“好吧。”

溫青柿聽到這番話之後也沒推辭，無比自然且果斷地應了下來。

他的話音剛落，又抬手掩唇打了個哈欠：“那好吧，我們明天再見。”

少年強撐著精神掀起眼皮，還抬手衝著王小石揮了揮。

“好。”

對面的人也應了一聲，語氣和姿態都無比的自然。那雙和溫青柿有幾分相似的眼睛中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看到之後的第一想法就是：

“怪不得他們兩個能玩兒到一起去。”

只是，不管是溫青柿還是王小石，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平平無奇的約定也會有完成不了的時候。

“明天就走嗎？”

溫青柿瞪大了雙眼，很是驚訝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黑衣青年。

“嗯。”

冷血頷首：“其實你不用跟著。”

他走到少年身邊，抬手輕撫著對方的頭：“你在神侯府更安全。”

“不要。”

在聽到對方的那句話的瞬間，溫青柿就連忙開口否決，神態稍顯不滿：“哥哥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他非但這麼質問，還特意抬起下巴，似嗔非怒地瞪著眼前的人。

“沒有。”

冷血為自己辯解，眉頭稍蹙，再次抬手摸著少年的頭。

他微微眯起雙眼，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輕，就像是少年之前撫摸小灰一般輕柔。

“那就好。”

得到了滿意回答的溫青柿稍微鬆了一口氣，抿唇笑了起來。

實則，他心裡還是有些疑惑沒有解開。也不怪他這麼一驚一乍，主要是哥哥最近的表現有些奇怪。

比如說對方最近晚上睡覺前都不摸他的頭了，而且也減少了和自己的身體接觸。

這些變化都讓溫青柿警覺了起來，各種各樣的想法都從腦海裡冒了出來。

主要是兩個人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相處的，陡然改變了相處模式，不管是誰都會感到不安的。

尤其是溫青柿這種習慣用肢體動作來表達喜愛的，這種斷崖式的疏離更是讓他受不了。

“我和哥哥一起去。”

少年眸光微閃，動作十分迅速地抬手拉住了冷血的胳膊，柔軟細膩的掌心緊緊地貼著對方強勁有力佈滿了力量的胳膊。

他還得寸進尺地將臉頰也貼在了對方的胳膊上，也正因如此，他清晰地察覺到了對方在一瞬間猛地緊繃起來的肌肉。

“不對勁兒。”

少年微眯雙眼，不由得在心裡想道：“哥哥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