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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看著談雪推著行李箱走進候機室。
z市的冬天又溼又冷,颳起的風吹起談雪的頭髮,直到身影消失在談玉琢的視線裡,她都沒有回頭或者做告別。
談玉琢現在也不想和她做告別。
談玉琢在殯儀館前廳給談雪設了一個靈堂,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已經把靈堂布置了起來,四周都掛滿了白帷,幾個請來的和尚跪在靈堂前誦經。
殯儀館還提供餐食服務,餐廳在離前廳很遠的位置,廳內的裝潢完全看不出是建在殯儀館裡的樣子。
談玉琢想為談雪最後一晚靈,梁頌年明天還有工作,吃飯的時候他便叫梁頌年先回家休息。
“來得及。”梁頌年給牛奶插/上吸管,遞給談玉琢。
雖然談玉琢並不信鬼神之說,但這幾天已經連吃了好久的素菜,現在嘴巴里快淡出味。
梁頌年也陪著他吃,餐盤裡沒有一點葷腥的影子。
“哦,好吧。”談玉琢低下頭,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裡慢慢嚼。
他不太明白梁頌年這個人,可能梁頌年天生不知道怎麼向討厭的人釋放惡意,即使對他失望透頂,面對剛失去母親的他還是不忍心。
談玉琢的位置正對著餐廳的窗戶,透過玻璃可以看見遠遠的焚燒爐飄出白色的煙。
人死了就是一捧土,一縷煙,輕到不能再輕,卻讓他的心如此沉重。
吃完飯,談玉琢回到靈堂,堂內充滿了香火焚燒後的味道,靈堂的正中間放著一張談雪的照片,談玉琢特地挑的。
哪怕是黑白的照片,依舊能從照片上感受到談雪的年輕鮮活。
談玉琢拿了個蒲團,盤腿坐在角落裡,往香火爐裡丟金銀紙。
火光搖曳不止,因為金銀紙的不斷新增,不停地往上竄。
談玉琢看著晃動的火舌,很恍惚,他在做一些無用功,不夠灑脫,卻無法停止。
他的行為更像是為了為自己尋求解脫,勸慰自己人死後也能獲得幸福,但是越做,他卻越冷靜,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是什麼都沒了。
死亡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只與活著的人有關。
“玉琢。”梁頌年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握住了他的手腕,“火快燒到了。”
談玉琢回過神,發現火焰已經躥得很高,剛剛差點燒到了他的手。
談玉琢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說話,梁頌年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談玉琢轉過頭,看著梁頌年的眼神很遊離。
梁頌年拿下他手裡剩的紙錢,“很晚了,休息一下吧。”
梁頌年看他的目光很平和,沒有憐憫的情緒,或者悲傷,談玉琢反而好受一些,他無法應對別人的同情或者可憐。
特別是來自梁頌年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以後再也,再也不要被梁頌年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哪怕自己在他面前已經沒有多少體面可言。
靈堂的側邊隔了廂間,用作休息室,談玉琢站起身,腳都麻了。
在休息室裡依舊可以聞到濃厚的香灰味,裡面只放了一張沙發和一張狹小的床。
“你去睡一會吧,明天還要工作。”談玉琢把床讓給梁頌年,自己坐在了沙發上。
梁頌年站在他面前,擋住了大部分的光,談玉琢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你不用休息嗎?”梁頌年拉起他,談玉琢只能坐到了床邊。
談玉琢躺在床上也不太困,而且兩個大男人擠在不足兩米的床上,很捉襟見肘。
他只能曲起自己的手腳,儘量讓自己不要顯得很龐大,留出更多的空間給梁頌年。
梁頌年拉他進自己懷裡,談玉琢仰起臉,下巴摩擦過樑頌年胸口的衣服,“我媽媽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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