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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他:“實際上你可以不用解釋,你說了後面那句話會讓人感覺不舒服。”
梁頌年點了下頭,好學生一般說好,然後道歉,“對不起。”
談雪找到了和梁頌年的聊天方式,直接減免了一切的委婉,“我剛剛說那麼多話,是想和你說玉琢很不容易,希望你能多照顧照顧他。”
“我知道。”梁頌年說,沉穩地保證,“我會的。”
談雪從兩次的經驗中,早就學會不能相信一個男人情濃時候的承諾。
但此刻,她沒有辦法,人生自有命數,她被囚在自己病弱的身軀裡,已經無法再為自己的孩子做更多事情。
“你喜歡玉琢的吧?”談雪希翼地看向他。
梁頌年用詞總是很斟酌,“應該是。”
“那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好感。”談雪倒也沒有多少驚訝,做服裝生意的那幾年她見過許多各型各類不同的人,梁頌年的奇怪之處在她眼裡倒不是那麼突兀。
“你應該看出來了。”談雪直接說,“我沒多少時間好活了。”
“經過治療,情況會改善許多。”梁頌年客觀地安慰她。
談雪卻說:“我早就不想活了。”
梁頌年沒說話,沉默下來。
談雪沒有任何顧忌,“我活著一天就拖累玉琢一天,早幾年我就該死了。”
“剛拿到確診書,我想自我了斷。”談雪猛烈咳嗽起來,咳完她緩了一會,轉頭看向談玉琢。
談玉琢閉著眼睛,沒有要醒的意思。
“玉琢拿著刀威脅,說我去死他就立馬砍死自己。”談雪呼吸了幾個來回,難抵消那個對峙的下午帶來的恐懼,“所以我不能那麼早死掉。”
迎面駛來一輛車,車前大燈開著,談雪眼前花白了一瞬,在一片空白中,她隱約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在醫院待了太久,哪怕周圍沒有任何消毒水的氣味,她依舊時不時會聞到。
她徘徊在醫院的走廊上,周時在旁邊抽菸,被護士警告了幾遍,才把煙掐滅了。
周時看了她一眼,被她的樣子逗笑了,“總得有人為他收屍。”
“正好他死了,你也可以安心病死了。”
過曝的白熾燈光過去,車內重又陷入一片黑暗。
談雪握緊談玉琢的手,聽見梁頌年的聲音在前方響起,“事情沒有到那麼悲觀的地步。”
“應該還有一兩年的時間。”他的聲音不緊不慢的。
“化療太痛了,我已經到極限了。”談雪用手指圈了圈談玉琢的手腕,“我的孩子也到極限了。”
“我的生命結束了,他的生活不能結束。”談雪語氣柔和,默了片刻後,請求梁頌年,“你不要為難他。”
“我不會。”梁頌年說得很體面。
相對於周時來說,梁頌年的情緒穩定太多,甚至到了近乎冷漠的地步。
但這種不遠不近的疏離感,反而讓談雪安心下來。
“如果他要走。”談雪說,“你不要攔他。”
談雪等他的回答,但這次梁頌年又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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