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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靠牆蜷縮著,除了臉上浮現出的幾道淤青,身上其他地方沒有受傷的樣子。
但他此刻臉色看上去十分嚇人,紙一般的煞白,鼻尖額頭上滿是細細的冷汗。
季原的牙齒上下磕碰發出細微的“咯咯”碰撞聲,眼珠上翻,極恨地抬臉看梁頌年。
談玉琢看了幾眼,就轉回頭,重新把臉埋進梁頌年的懷裡,臉上被酒氣燻出的紅剎時下去大半。
梁頌年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談玉琢整個人抖了一下,緩慢地抬起臉。
梁頌年那張冷淡俊美的臉離得他極近,沒有什麼表情地與他對視,談玉琢第一秒居然是想墮落地用親吻去討好,去乞求對他愚蠢的原諒。
“他怎麼騙你了?”
梁頌年平靜地看著他,看著他蒼白的面龐和微紅的眼瞼,似乎在憐惜,又似乎在冷酷地審視。
談玉琢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儘量平穩地開口:“他說,南城要造新的港口……”
“知道了。”梁頌年打斷了他。
談玉琢順從地閉上了嘴,可能是因為覺得本應該如此,他甚至都來不及產生失落的情緒。
極度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了下來,果然如此,談玉琢想。
他余光中看到坐在牆角的季原,在思考要不要自己爬過去的時候,梁頌年的手覆上他的背,叫他喘氣。
談玉琢才發現自己剛剛一直憋著氣,他胸腔起伏了兩下,胡亂地吸進空氣,想問梁頌年會不會也踩他的小腿。
梁頌年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談玉琢的眼睛像一潭時蓄水汽的湖,溼潤的淺淺一灣。
“玉琢。”梁頌年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臉,發現冰涼涼的,難免又覺得無奈,“以後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聯絡我,好嗎?”
梁頌年觸碰過的地方像火焰燎原一般刺痛,談玉琢反應不過來般愣怔片刻,臉上的表情又迷茫又恍惚。
他心裡始終盤旋著疑問恐懼,良久,才遲鈍地問:“你要打我嗎?”
梁頌年的目光變得奇怪,但要說如何奇怪,談玉琢又覺和平常一樣,總是如此若即若離,似曖昧似冷漠,捉摸不透。
談玉琢笨拙地揣測,梁頌年卻不再看他,而是垂眼看向趴伏在地上沒有一絲聲息的季原。
“季原,站起來。”他說。
季原像是接收到指令零件損壞的機器人,以一種極其彆扭和抗拒的姿勢貼著牆直起身。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站不直,腰微微弓著,因為疼痛,側頰下顎附近的臉頰肉繃緊凹陷下去。
“學過道歉嗎?”梁頌年語氣溫和得像面對某個拿著習題冊向自己請教問題的學弟。
季原不安分地瞥了一眼談玉琢,呼吸幾瞬,壓下口中濃重的血腥味,悶悶地說:“會。”
他努力挺直脊樑,似乎是想自己好看一眼,但只要一動,受傷皮肉牽連著神經末梢,大腦瞬間就做出了疼痛反應。
季原看向談玉琢,聲音變了調,一半字眼淹沒在厚重的呼吸中,“對不起。”
談玉琢轉過臉,對他的道歉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z市冬夜溼潤的風刀子一般,普通的冬衣難以抵禦這樣的寒涼,談玉琢在路燈下站了沒有片刻便覺得自己腿僵了。
他便又想起梁頌年踩著季原小腿的樣子,似乎還能聽到皮肉被碾壓時的骨骼輕響。
談玉琢感覺自己不能再回想,忍不住動了動腿。
賓利從車庫方向駛來停在他面前,談玉琢往降下的車窗裡看了一眼,坐在駕駛座的是陌生的司機。
談玉琢規矩地坐上車,乖覺地貼近梁頌年垂在後座上的胳膊。
梁頌年沒有看他,手自覺地從他腰後繞過,觸碰到他的手背,輕柔地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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