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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偏過頭,臉上浮現出一些醉色。
他的目光淡然而冷漠地略過季原,聚焦在虛空中的一點,輕笑了一聲,“溜進我房間的小老鼠。”
季原想到更多,想到那道門上雕刻著的百合,他的手摸到了其中的一朵花瓣上。
黑綢被子堆疊著,一半流淌在床下,從中垂下只微微晃動的小腿,白得刺目。
“你記起我了。”季原在心裡默默重複唸了一遍談玉琢給他取得暱稱,幾乎要從中覺出幾分幸福。
談玉琢俯視著他,臉上是他無比熟悉的因為感到無趣而浮現出的不耐煩。
“周時居然沒有打死你。”談玉琢壓低睫毛,杯子遮蓋住他的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眼。
談玉琢實際上沒有記起他是具體的誰,這樣的事情大概發生過三次,可能更多,談玉琢記不清,因為那段時間他大半時間都在崩潰和昏迷。
大概婚後第二年,談玉琢發現周時的病情更嚴重了。
但沒有人管他,周泊生絕不允許自己家裡出一個神經病,周時於是便不能有任何精神疾病。
周時頻繁地向他下跪,痛哭流涕地懺悔,扇自己巴掌,用自己的頭撞牆,發誓要對他好。
談玉琢沒時間去拯救他,因為他也生病了。
只有在這種時候,談玉琢才能慢慢地回想過去發生的一些細節,周時看見他病例報告時候那一瞬顯露出來的貪婪與興奮。
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漂亮抑鬱患者,沒有比這更適合當他撫慰劑的人。
周時對自己下手也狠,把自己打得一口一口吐血,談玉琢終於有了些反應,他直起身,從沙發墊下拿出遙控器,換了臺。
就在那天晚上,周時從醫院回來,把他鎖在了房間裡,開始給他注射藥劑。
周時觀賞著他的醜態,一遍一遍地訴說自己對他的喜愛,說他好像自己漂亮的白俄娃娃。
那個娃娃被他放在一個木盒子裡,陪著它的是一隻死去的貓,他的第一隻小寵物,一隻鴛鴦眼的滿月小布偶。
那是他最寶貝最愛的珍寶,封存於和周泊生髮生爭吵的十六歲夏日。
傍晚,他的母親從頂樓墜下,死在丈夫數十年的不忠裡,死在荒謬的婚姻裡,死在周時面前。
周時變得更為敏感易怒,莫名對他橫生了無數佔有慾,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靠近房間。
“差一點。”季原幾乎能聽見自己血液流過鼓動耳膜的聲音,“我背上還有被高爾夫球棍打留下的痕跡。”
談玉琢不做聲,剛剛的幾個女生重新拿到了麥克風,隔著玩牌的幾人,對著談玉琢做“過來”的手勢。
談玉琢剛準備起身,季原覺察到了他的意圖,沉聲:“你連梁頌年的話都不聽嗎?”
“什麼?”談玉琢莫名其妙。
“他帶你來這裡的意思很明顯。”季原看上去沒有在說假話,自若地說,“南城港灣新放了一批資格,你知道嗎?”
“我爸爸會在那邊建起新的港口,你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陪好我,哄我開心。”
談玉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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