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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學生這就告退？”
陳默很識相，他沒去提飛行試煉的事情，自然就不會再觸及到魯蠻石的顏面問題。
至於他事後願意給良還是優，就看他的心情了，不管怎麼樣，陳默都能接受。
然而這一聲請示，落在魯蠻石的耳朵裡，卻聽得他很不是滋味，他人老成精，很清楚陳默在給他臺階下。
但魯蠻石同樣有自己的驕傲，輸就是輸，大方的承認便是了。
一念至此，魯蠻石毫不客氣的制止了陳默:
“慢著，走什麼？評價都不想聽了？”
“沒有！學生只是......”陳默還要辯解，卻又聽見他朗聲說道:“既然我違反了規矩，那就是輸了，你不用絞盡腦汁的幫我說話，顧及我的面子。”
“這次飛行試煉，我會和墨淵真人講明詳情，把你的成績從良好修改成優秀，你可滿意？”
陳默哪裡還有不滿意之說？當即千恩萬謝的應承下來。
他旋即收回了所有流落在外的法寶，正要作揖離去，突然聽見魯蠻石朝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陳默，想不想煉體，走體修的路數？”
“煉體......”
魯蠻石一句話，把陳默拉回到了他還是散修的回憶之中。
當時他為了煉體，修煉一本名叫《小玄功》的功法，為了淬鍊身軀，還不惜以身犯險去闖青妖谷，到最後，被做局的楚可卿戲耍一通，險些殞命。
修煉的《小玄功》功法，也因為瑣事纏身，最後忘得一乾二淨，下場可謂唏噓。
他的師父孫興得知此事時還曾說，竹籃打水一場空，當時陳默還不信，回頭看來，師父這幾百年的閱歷，早就預料到了他一心二用的結局。
如今他身為築基期修士，經歷和眼界豐富了起來，再談及煉體之事，自然別有一番感悟。
“老師，我煉體？”
“怎麼，很困難嗎？”
“還是算了吧，我不是天生神力，又不像其他人長得那麼壯實。”
陳默有自知之明，一心二用他沒那個能力，況且據他所知，煉體士通常天賦異稟，怎麼會輪得到他這隻瘦猴子？
“純屬謬論，胡說八道，這是偏見，你到底懂不懂什麼是煉體？”
魯蠻石聽到陳默如此帶有個人主觀色彩的回答，當即就來了認真的勁頭，要與他辯論一番。
“請老師賜教，學生洗耳恭聽。”
“陳小子，你聽好，所謂煉體和煉氣，就是修真者的兩種修行流派，至於誰優誰劣，你自己去評判。”
“舉個形象的例子，我把身體比作一個花瓶，煉氣，修煉的就是花瓶裡的水。”
“花瓶用水來保護自身，用水禦敵，防止外界的干擾把它打碎，但花瓶本身是很脆弱的，而且水一旦用光了，花瓶就只能任人宰割。”
“煉體，就是用花瓶裡的水去滋養花瓶，讓花瓶本身變得堅不可摧，這樣無論外界如何刺激，花瓶都不會被外力打碎。”
“而且修煉到了一定程度，花瓶本身，還能成為最可靠的武器，你聽明白了嗎？”
王婆賣瓜，必定自賣自誇，從魯蠻石的嘴裡聽到的一定是煉體的好，這點陳默心知肚明。
但魯蠻石的話卻讓他思索了起來，如果真的改修煉體，那麼劉師祖傳授的畫影劍法、千玄遁劍秘籍，包括黑色石塊記載的《萬物生滅禁》，生禁六式，死禁三招，豈不是都與他無緣了？
前兩者，他咬咬牙還可以放棄，但《萬物生滅禁》裡的法術，陳默是一萬個捨不得的。
生禁山崩，他只用過兩次，一次戰勝夢千秋，一次擊殺常儀，換成是煉體，能有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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