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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總歸不是自己的任課老師，趙閻王哪兒可就不好交代了。

正想著，忽聽肖陽道：“那個葉陌是不是考試時坐你後面那個男生，你認識他嗎？”

曉月搖頭斬釘截鐵的道：“不認識。”開玩笑，那個葉陌一看就是比肖陽還光輝燦爛的人物，跟這樣的人物認識對自己這樣普通的小老百姓來說，簡直就是麻煩，大麻煩。

狀元的後遺症

成績是由鄭校長公佈的，鄭校長今天紅光滿面精神抖擻，彷彿都年輕了幾歲似的，說起曉月跟肖陽取得了全區第一第二，全市第九第十的時候，眼中迸發出的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以至於他的目光一次又一次掃過來的時候，曉月都忍不住心虛，這種寄予厚望彷彿自己必成大器的目光，讓曉月倍感壓力。

曉月不禁側頭看了看肖陽，這小子倒是氣定神閒，甚至臉上的笑都那麼妥帖自然，毫不違和，想也是，自己這成績是外掛，人家肖陽卻是實打實的真本事，半點不摻假的，不像自己是個水貨，當然不會心虛了。

感覺到曉月的目光，肖陽看向她：“怎麼了 ？”

曉月搖搖頭：“沒什麼。”

肖陽忽然目光一閃笑了：“ 你這麼含情脈脈的看著我，萬一我誤會了怎麼辦？”

曉月翻了白眼，不想搭理他，自從跟這小子坐了同桌之後，曉月便無數次覺得自己上一世眼瘸，怎麼會以為他高冷呢。

楊睿：“我說你們倆能別眉來眼去的了嗎，我跟宋剛可還在呢，差不多行了，稍微考慮一下我們哥倆的感受成不。”

曉月：“什麼眉來眼去，你會不會用詞啊，語文課白上了。”

楊睿嘿嘿一樂：“語文課倒是沒白上，但水平肯定不如你，蘇曉月你還真神啊，作文都能考滿分，我舅舅說雖然你數學發揮失常了，但作文滿分的全市就你一個，不然，你哪怕只扣一分，跟肖陽的名次可就倒過來了，要知道肖陽只比你低零點五分，零點五分之差，只能飲恨屈居你之下了，太悲慘了。”

肖陽：“你語文課的確白上了，飲恨是這麼用的嗎，我的語文字來就不如曉月，尤其作文。”

楊睿擺手：“行了，打住，哥們錯了，不該為你打抱不平，我閉嘴行了吧。”說著還在嘴上做了拉拉鎖的手勢。

肖陽拿他沒轍，目光閃爍的看了曉月一眼，見曉月一如既往，不會惱怒也不會像其他女生一樣害羞，每每這時候，肖陽都不知她在想什麼。

公佈成績之後便是報考了，報考的資料已經發到了家長手中，對照著各個學校去年的錄取分數線報考，不少同學都選擇了中專。

這時候的中專含金量很高，分數線比高中也不低，甚至幾所熱門中專的分數堪比重點高中，之所以如此熱門，是如今的特定時代決定的。

這時候正處在九十年代初期，工資都不高，家庭負擔重，如果讀高中的話，不僅要交學費，還有落榜的風險，如果考不上大學，便白耽誤了三年，而中專出來就是幹部待遇，還包分配，不止如此，每個月還有助學金，雖然不多，但好歹也算有了收入，而且，如果考上了大學，供一個大學生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對於普通家庭來說，負擔較重。

故此很多同學都會選擇上中專，就如上一世的自己，她當時的分數能報中專也能上普通高中，但曉月記得自己跟老爹老孃毫無疑義的選擇了中專，就連班主任也覺得她的選擇非常正確。

即便這一世如果自己的成績不是如此突出，只能夠上普高的分，想必趙閻王也會建議自己考慮中專吧，這不是老師的問題，是時代的選擇。

這時候誰也不會想到不久的將來會迎來天翻地覆的改變，國改私之後沒了鐵飯碗，日漸激烈的競爭下，中專學歷便成了絕對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