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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柳尋衣已經醒了,謝府主可否替我們引薦?”
待玄明幾人先後告辭,又見謝玄、騰三石竟無意理睬自己,欲直接返回內庭,唐軒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不悅道:“一直讓我們站在門口乾等著,豈是待客之禮?”
“這……”
未等謝玄回應,常無悔已率先開口:“大師兄早就和你們說過,柳尋衣和龍象山再無瓜葛,也不會見你們。現在是你們自己不肯死心,一直賴在這裡不走,豈能說我們不懂待客之禮?”
雖然唐阿富已不再是絕情谷的人,但常無悔和其他絕情谷弟子仍習慣稱其為“大師兄”。
“什麼叫賴著不走?”黎海棠氣不過自己的師父被人奚落,於是急聲反駁,“就算柳大哥不肯見我們,也該由他親口拒絕,唐阿富憑什麼趕我們走?”
“大師兄的意思就是柳尋衣的意思!”風無信不甘示弱地回擊,“這可是柳尋衣親口說的。”
“誰知道是不是他說的?反正我沒聽見!沒準兒是你們聯合唐阿富一起‘假傳聖旨’。”黎海棠嘴巴一撇,一個大大的白眼恨不能翻上天,直氣得風無信咬牙切齒。
“咳咳!”
見雙方針鋒相對,又見謝玄左右為難,與龍象山關係較為親近的騰三石主動站出來圓場:“老夫對無情劍客的為人多少知道一些,相信他不會撒謊。至於尋衣不肯見你們,也許是……”
言至於此,騰三石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正在與潘雨音敘談的蕭芷柔,似乎想讓她出面表態。然而,蕭芷柔卻對這場風波置若罔聞,對騰三石的尷尬同樣視若無睹。
“騰盟主,您與我家聖主的關係非同一般,他的心思您老人家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司無道朝騰三石微微鞠躬,一本正經地說道,“事到如今,您老人家真的忍心看著聖主傷心難過?再者,此次鋤奸大會龍象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您能眼睜睜地看著柳尋衣過河拆橋?龍象山在大理的根基已毀,又逢武林鉅變,難道連您也見死不救,不肯拉我們一把?”
“什麼事到如今?什麼過河拆橋?什麼見死不救?”騰三石眉心微皺,一知半解地反問,“尋衣現在不肯見你們,只因他對龍象山的怨氣未消,再給他一些時間便是,何苦咄咄相逼?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簡直不知所云!”
“給他一些時間?倘若柳尋衣十年八年不肯改變心意,莫非我們還要寄人籬下十年八年不成?”唐軒不禁冷笑,接下來的話也變得別具深意,“騰盟主應該清楚,憑聖主和龍象山的本事,欲在中原武林插一支旗根本輕而易舉。即使你們不肯幫忙,也會有其他人搶著和我們交好。如今,我們肯舍下一張老臉向一個晚輩說情,全仗著聖主對蕭谷主和您老人家那點情分。倘若柳尋衣固執己見,狠心將你們幾十年的感情一掃而空,聖主必定十分悲慟,至於悲慟過後……龍象山何去何從,恐怕誰也說不準。”
“這……”
“你敢威脅我們?”未等一臉困惑的騰三石應答,原本置身事外的謝玄臉色驟然一變,而後眼睛微微眯起,冷冷地審視著唐軒,沉聲道,“依你所言,尋衣不僅必須見你們,而且必須任你們擺佈,否則你們就要撕破臉,與我們為敵?”
“如果人人都用這樣的理由相要挾,柳尋衣豈非什麼事都做不成?”秦苦不以為然地出言調侃,“與其前怕狼後怕虎,誰也不敢得罪,不如趁早娶妻生子,老婆孩子熱炕頭來的安逸快活。”
“秦苦,你休要火上澆油!”唐軒怒道,“河西秦氏尚有一攤子爛賬沒有算清,你豈有閒情逸致管別人的事?”
“等一下!”
或是擔心這場鬧劇愈演愈烈,或是從司無道和唐軒的一唱一和中聽出端倪,騰三石迅速打斷秦苦與唐軒的互嘲,凝聲道:“尋衣絕非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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