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終章 爾等的苦難，皆是吾之食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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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原因嗎？位面之子先生。”

黑山羊又來到李校面前，祂眼中毫不掩飾地展現出嫉妒的神色。

“編織者，命運靈，古神，舊神，新神，混沌靈，泰坦，造物主，星靈，遠古神，龍種....”

黑山羊突然大口對著石環之外的混沌空間吹出一股氣。

剎那間，漆黑的宇宙空間褪去，慘白的光芒照耀在脊柱之外的混沌空間裡。

後背凝聚了12道光環的巨大天使，大小不知邊際的章魚舊神，像湮滅恆星一樣的暗紅色星靈，畸變偉岸的龐大龍種，銀色暗沉的透明光團。

這些東西全都死去了，祂們斷掉了頭顱，折斷了翅膀，星系不再轉動，觸手支離破碎，流出的血液像大海一樣溢散在空間裡，有的神靈頭顱比山峰還大，有的手掌探出空間之外，一段留在面前，一段探向不知名的世界。

這些屍體全部展現在李校眼前，就像是一座無數神靈的墳場。

李校站在石環的外圍瞪大眼睛，離他不到百米遠便是一個像星球般大小的巨大章魚，它有無數的觸手無數的眼睛，現在它軟趴趴的倒在那裡，暗綠色的血液流滿全身，不斷向混沌空間裡溢散。

李校後退兩步，他驚悚的呢喃。

“這...”

“哈哈，這是什麼嗎？”黑山羊嗤笑道

“這是被踐踏的尊嚴啊！”

“偉大的位面之子，至高的寵兒，那個創造了這一切的偉物，祂唯獨寵愛人類，卻剝奪了神魔的尊嚴.”

“祂們被鎖在空間與時間之外，被鎖在混沌海，虛無之間，被鎖在亞空間和精神世界，如同被圈養的牲畜等著人類成長起來再索取祂們的性命。”

黑山羊晃動著羊角。

“祂們作為神卻被豢養，等待出籠宰殺.”

“你眼前的這隻章魚舊神來源於一個故事，是扭曲龍種的神，屬於那方世界的恐懼之源，它應該沒什麼智慧，整天只知道嚷嚷著地上的苦難皆是吾等的食糧。”

“它太蠢了，只想逃出這混沌海去享受人間，於是它衝擊了石環，之後就變成了一隻死章魚。”

“可這隻蠢章魚卻不知道，就算祂能闖進這石環，祂也沒有能力進入世界之泉去到人間，這石環就是一座牢房，它禁止人類之外的東西進入，同時也禁止祂們出去。”

“你知道嗎？位面之子先生，我被卡在這石環上已不知多少個歲月了。”

黑山羊變得更加龐大，它的四個角變得更加修長鋒利，李校現在只到祂的小腿節。

“我在被囚禁的這些年裡，混沌海遊離於無數世界之外，偶爾有闖入這裡的生靈也都會被我隨手處理掉，就如同你剛剛來時那樣。”

黑山羊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激動。

“知道嗎？位面之子，當你進入混沌海的時候我並沒覺得特殊，只當是無數歲月中又誤闖的一隻小螞蟻罷了。”

“但你卻慢慢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混沌海無邊無際，你卻偏偏飛到了脊柱的旁邊，這就有些意思。”

“而且，你又在這漫天的神明屍骸中穿梭而過，不僅一滴汙血沒沾到，還準確地來到脊柱，你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這就匪夷所思了。”

“最後，我將那納垢展現在你的眼前，但你卻沒有被祂汙染，我猛然驚醒，這無數的巧合和頑強的生命，又總能在絕望中找出一絲生機。”

黑山羊渾身激動，它居高臨下的盯著李校。

“你是位面之子，你受到此方世界的庇佑，那偉大的存在承認你。”

“你！是命運送給我的禮物啊！”這隻黑山羊的聲音終於變成了一個輕柔又冷冽的女聲。

祂似乎是無法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而露出了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