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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言高中的時候,每逢週末就會帶著弟弟梁銳言去老宅。老宅的那幫人知道梁繼衷的獨子梁安成收養了柳絮寧,可他們瞧不上柳絮寧那因病去世的媽媽江虹綾,自然也殃及池魚地瞧不上自己。
梁恪言在樓上畫圖的時候,梁銳言就在大院裡向同齡孩子介紹柳絮寧。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心思也無大人的彎彎繞繞,直言無諱。同齡男生大聲說不喜歡柳絮寧,還質疑她為什麼能進老宅。更有甚者揣測她是梁安成偷養在外的私生女,紙包不住火才安了個名頭把她送進梁家來。
孩子哪裡說得出這些話。
柳絮寧想,大概梁安成收養已故初戀的女兒這件事已經淪為了其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梁銳言是這個圈子裡說一不二的混世魔王,他看著柳絮寧發紅的眼眶和搖搖欲墜的眼淚,還有在夏日午後因為太陽曬面而透紅的白淨臉蛋,怒氣倏然上頭,揮拳狠狠打向那個說話聲音最大的男生。
場面混亂,沒人敢去拉架。
浸潤在寵愛裡長大的人不知道“度”為何物,柳絮寧在事態嚴重之前走上前勸架。見此狀,其他孩子們也跟著拉開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
柳絮寧好像站在圈子最中間,卻又似遊離在外,推搡擠攘都挨不到她。她慢慢抬起腳,踹向那個男生,力道狠重。他毫無防備地落入淺淺的池塘中,腦袋磕到邊緣,他捂著腦袋哇哇大哭。
趕過來的家長一股怒氣盤踞在喉嚨間,她把兒子摟在懷裡,肉麻地絮叨著。低頭問兒子,是誰動的手,抬眼又瞧見和自家兒子打架的是梁銳言,怒氣只得硬生生壓至胸口。
梁繼衷下樓的時候,家長便開始煽風點火。
梁銳言護在柳絮寧身前:“對啊,這衰人就是我踹的,誰讓他講我寧寧壞話。”
梁家祖籍在廣城佛山,產業重心遷移的緣故,梁銳言是在青城長大的,所以和梁恪言不一樣,青城話講得生疏,粵語也講得四不像,唯獨那個“寧寧”,標標準準,先三聲後二聲,轉音後上揚,有點勾人。
幸而是磕到腦袋,再往下幾分就要撞到眼睛了。
梁繼衷用戒尺抽他手,又讓他在烈日底下罰站。
梁銳言對柳絮寧說不要擔心,又瞧見大廳裡阿姨在給孩子們拿冰淇淋,讓柳絮寧主動去拿。柳絮寧拿了兩根老式鹽水棒冰,撕開棒冰的包裝,一手拿著自己的,一手拿著梁銳言的,又喂到他嘴邊。
梁銳言憤憤咬著棒冰,終於開始慢半拍地回憶,而後碎碎唸叨自己明明沒踢到那男生,分明是那個小缺西自己腳滑掉進去的。
柳絮寧小小咬了口棒冰,鹽水味道在口腔裡化開。她沒應聲,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三樓陽臺上的梁恪言。那年他高二,穿著白色t恤,手肘撐在欄杆上,乾淨側臉被陽光勾勒,短髮隨風動,指尖夾著一支鉛筆。
不知道站了多久。
晚間吃飯的時候,柳絮寧和梁銳言從外面進來。說不清是故意還是無意,大圓桌上早已沒有並排而立的位子。柳絮寧被梁銳言不由分說地按在了梁恪言身邊,還囑咐他多照顧些寧寧。
梁恪言沒說話。
席間,上了一道鹹蛋黃雞翅。不知道誰多吃了一個,轉了一圈轉到柳絮寧跟前時只剩下最後一個。
她觀察著這桌上每個人的餐碟。
只有她和梁恪言沒有夾了。
柳絮寧說:“哥哥,你吃吧。”
話音落下的那一秒,她無比清晰地聽見了從梁恪言喉間溢位的一聲輕笑。
短促到會讓人以為只是一聲咳嗽。
可那笑分明像一記鞭打,乾脆利落地降臨在她臉上。難堪順著肌理爬入骨髓,在年少的夜晚反覆鞭笞。
他饒有興致地看人演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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