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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覺得可以試一試。
“別太在意,也別難過,大人的世界就是這樣。”他自己尚未與剛才的情形和解,卻已經開始說著毫無信服力的假話。
柳絮寧仍是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房間裡那對男女徹徹底底地陶醉在自我的歡愉世界裡,梁恪言不想再聽,他拉著柳絮寧的手腕快步走下樓。
剛下樓沒幾步,衣襬被人拉住。
“又怎麼——”
話音還沒落下,他的耳朵被柳絮寧捂住:“我不難過,那是你爸爸,又不是我爸爸。我覺得你才比較需要捂一下耳朵。”
撞破梁安成的風流韻事,丟臉與心痛的難道是她這個無關緊要的梁家編外人員嗎?至親血緣才會覺得傷心透頂吧。
當柳絮寧踮起腳尖費勁地用手去夠他的臉希望捂住他耳朵時,梁恪言第一次覺得家裡來個妹妹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可以試著從今天、從此刻開始,對她好一些。
後來那時請的住家保姆像獻佛一般把柳絮寧丟在垃圾桶裡的對半撕開的草稿紙遞給他。
紙上字跡模糊,但辨認不是難事——
梁恪言:用螳螂嚇我,壞人,討厭,裝,死魚臉,不會笑,說一不二(劃掉,改字:油鹽不進),有一點點好,傻。
梁銳言:傻,太容易相信人(人劃掉,改字:我),帶我玩,沒心機,好說話,耳根軟,聽我的。
奧數題做不出來,心思就飄渺到開始評判起他們兩兄弟了?
最後,她在梁恪言的名字前寫了一個小小的pass,然後憤憤劃掉他的名字。
梁恪言刻意忽略那道鋒利的黑刃,潛心研究這個pass。這破詞兒有兩種意思,但結合語境來看,很顯然是淘汰。
他推翻了幾天前的想法。家裡突如其來一位妹妹怎麼不是壞事,這簡直是一場災難。
他不明白柳絮寧小小世界裡的計演算法則和衡量標準,甚至覺得幼稚,無聊,又可笑。誰在乎呢,誰在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給出的評價?反正他不在乎。
不過他那段時間挺恨英國人的。沒事搞什麼一詞多義。
後來去梁家大院,他在樓上被梁繼衷逼著畫畫,弟弟妹妹們在樓下玩。他親眼看著柳絮寧環顧四周確保萬無一失後踹向那個姓周的男孩。
死魚臉?裝?
他冷笑,忍不住在心裡駁斥,論說裝,那自己顯然還比不過這位楚楚動人的好妹妹,口中含蜜,尾上藏針。
當住家阿姨明裡暗裡提出自己孩子要上學了,渴望增加工資時,他微笑著,讓她做完這個月就離開。
從語氣到用詞,都毫不客氣。
說完這話,他恰巧撞上正上樓的柳絮寧。
看著她詫異的眼神,他知道,她的備忘錄裡自己名字那一欄或許又要再添幾項標籤——心思歹毒,一毛不拔,素質極差!
但還是那句話,誰在乎呢?反正他不在乎。
車在青大西門口停下。
他來接柳絮寧回家。
痛
胡盼盼很意外會在這裡看見梁恪言。她拎著一袋剛從門口美食街帶回來的炒麵和奶茶,大著膽子走到梁恪言面前,主動和他打了個招呼。
“你是?”梁恪言不記得她。
胡盼盼也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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