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無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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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的鱗片。

雙角的位置生長出骨冠，扭曲著生長出三顆詭異的瘤子。

口中的獠牙再度生長。

“岸。”

“歸墟！”

入魔的塗山君雙手結印，投出尊魂幡。

十方鬼王殺生陣的十大鬼王同時結印，百萬陰神共同施法。

整座大陣壓縮坍塌，將九座神龕合一擠壓成個圓球。

大陣正包裹圓球之外，隨著大陣的進一步壓縮，化作一枚黑色的圓球，塗山君的身軀也分崩離析，成為精純的煞氣補充進尊魂幡。

不過是一瞬的事。

大陣消失，百萬陰靈消失，就連闊的法域也消失不見。

唯獨剩下一杆斜插地上的尊魂幡，風息的吹拂下微微飄揚。好似縮小陰靈魂幡表面起伏奔走，如踏浪而行的精靈，又好似踩著雲層的兵將。

本就沒有多少法力支撐的太乙一屁股跌落地上，拖著沉重的身軀走向尊魂幡。看著不遠處的巨大龍屍，微笑著拿起魂幡：“我們贏了！”

“沒想到能這樣贏化神尊者。”

太乙收取龍屍，將斑駁的龍珠送入儲物戒指，懸浮的殘破龍鱗也被印入識海，取出符籙清掃著鬥法的痕跡，一邊清理一邊詢問塗山君。

法力溫養。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塗山君回應。

太乙神色一怔。

不確定的喊了一句：“師弟？”

手中魂幡依舊冰冷不見半點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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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探神識，卻發現被一股屏障阻擋回來，根本沒法子檢視魂幡內的景象。不管他如何呼喚，都法找到尊魂幡的主魂。

“師弟。”

太乙終於慌亂。

他聽塗山君說過魂幡神異，也知道煞氣能修補形如器靈的主魂。

然而聽人說是一回事，自己看到卻是另外一回事，現擺他面前的事實是他察覺不到塗山君的氣息了。

“師弟！”

太乙將自己的法力供給，然而依舊法遏制尊魂幡主杆猩紅光芒的暗澹，直到整體化作灰暗，黑如玄鐵的深邃，原本栩栩如生的陰靈也像是失了神韻。

極品靈寶，現除了像是一條鐵棍掛著幡布，再沒有往日的神異。

“不是說能恢復嗎。”

“不是說魂體湮滅也能利用魂幡本尊變化嗎？”太乙沉聲。如果說剛才是鎮殺尊者的喜悅，劫後餘生的輕鬆，現則一片沉重如陰雲。

來的時候就變化過威能，不利用主魂也能讓魂幡展現不同變化，現連魂幡本身都像是蒙塵的寶物，縱然輸入再多的法力也法重現往日神通。

太乙愣原地。

攥著魂幡，不知所措。

不過三四息的時間，太乙神的雙眼重新聚焦，厲聲道：“不可能！”

“我不信，我不信你會這麼簡單就死了。”

“你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區區一個重傷的化神啊，區區一個垂暮的化神初期。”

“怎麼可能讓要你付出這樣的代價！”

太乙低聲，像是從自己的牙縫中將話語擠出來。

他認識的塗山君，絕不會做這麼沒有把握的事情，滅血煞宗的時候就做了極為充足的準備，而且，塗山君該是很強的！

說來，他太乙反而沒有這場鬥殺化神的戰鬥中發揮太大的作用。他早該出手，不該為了自己的那份寄託念想而猶豫，要是早用玉符根本不會發生現的事情。

如果那時候就能斬了老修也就不需要塗山君燃燒陰神和元嬰，以尊魂幡封印蛟龍老祖的神魂。

但是，哪裡有那麼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