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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芷晴微微一愣。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立刻讓開身，指著陸羽道：“就是此人，將九華打傷的。”
白芷晴又補充了一句：“此人，和我白家，沒有任何關係。我白家，不承認他。”
“不承認？”
祝燕山本來正準備開口，突然聽到白芷晴這麼說，剛要脫口而出的話忽然又止住，包含深意地掃了白芷晴一眼。
“既然和白家無關，那便退下吧。”
“至於九華那個孩子，實在是不堪大用，是老夫之前太過縱容了，他已經被送到鄉下，終其一生，都不准他踏入鎬京半步。”
祝燕山的聲音，沉穩有力，迴盪於四方。
一時之間，圍上來的白家修士，通通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祝燕山，居然將祝九華逐出鎬京了！
那祝九華，可是祝家耗費了無數的心血，所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可是祝燕山此刻，說放棄居然就放棄了。
而且，從祝燕山的這種口氣來推斷，祝燕山甚至還相當痛恨祝九華。
這是怎麼回事？
“前輩，九華少爺不過是意外，您可萬萬不能悲傷啊。”
“是啊前輩，我們永遠站在您這一邊，這樣的惡徒，居然動手傷人，我們也絕不認同他的做法。”
許多白家強者，紛紛站起來開始表態，和陸羽劃分出陣營。
然而，祝燕山卻沒有回應眾人的話，目光落在人群中的陸羽，快步走了上來。
緊接著，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祝燕山快步走上前，直接跪在地上，恭敬道：
“老夫祝燕山，拜見秦皇陛下！”
“嗯。”
陸羽點點頭，依舊品著茶，神色依舊淡定如常。
瞬息之間，周圍變成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的白家族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臉上的表情全部陷入到呆滯當中。
他們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般場景，那位傳奇一般的祝家老祖，此刻就畢恭畢敬地跪在陸羽的面前，卑微地如同奴僕。
“他是……”
就連白芷晴，也忘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大腦一片空白。
白素卿長嘆一聲，微微皺眉：“姨娘，我回來這麼久，難道您就沒有問我一句，我的道侶到底是誰嗎？”
她想要告訴白芷晴，可卻屢次被白芷晴打斷，似乎白芷晴根本不在乎陸羽到底是誰，頑固地認為，這只是當初下界飛昇上來的土著而已。
事到如今，忽然一股冰冷的涼意，猛地灌入到白芷晴的五臟六腑，讓她全身上下打了一個寒顫。
“他是陸羽？”
白芷晴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秦皇陸羽，似乎也是從下界飛昇上來的。
這也不怪他不知道，陸羽雖然也是年輕一輩，但是地位卻已經相當尊貴超然，這是和周皇姬文昌平起平坐的存在。
在白芷晴的潛意識中，根本不會想到陸羽，因為陸羽的地位已經不同，沒有人會想到，堂堂的大秦皇帝，居然會是自己外甥女的道侶。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大長老喃喃自語。
在他身後，還有幾位白家長老，直接癱軟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這些人，是方才痛罵嘲諷陸羽，最為兇狠的人。
如今，這些人早就沒有了脾氣，就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下，呆呆地望著眼前這般場景。
就連白芷晴請來的兩位道士，此刻也呆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就像是停止了呼吸，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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