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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塔莉亞茫然地睜著眼睛，空洞的目光凝視著石灰砌成的天花板。
無處不在的痛苦，受傷的內臟，掉落的牙齒，破裂的臉頰，斷掉的左手……
即便是接受了初步的魔法治療和繃帶石膏的恢復，這也是無法重新爬起來的重傷，而兩個月的修養，意味著裹足不前。
世界發出了不加掩飾的嘲笑，把失敗的屈辱送給了無能者。
當以弱敵強淪為敗績，那就不是勇敢無畏，而是不自量力。
女孩的眼皮很是沉重，發出警告的身體要求眼皮閉合，女孩的意志卻不允許這一點。
她在回憶著戰鬥的分分秒秒，尋找著自己失敗的地方，想來想去，卻找不到自己的失誤在哪裡，因此心裡又產生了更多的不甘。
自己真的錯了嗎？
自己應該在懲戒官出聲詢問的時候開口拒絕，當一個不戰而降的懦夫嗎？
“啪嗒。”
門軸轉動的聲音響起。
雖然無法轉動腦袋，女孩卻也知道，有人進來了。
竭盡全力地轉動佈滿血絲的眼球，想要明白是誰來到了自己的病房，女孩卻發現，現在的自己連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到了，不由得有些沮喪。
女孩終於明白，並不是自己想要看那該死的灰色天花板，而是自己只能看向那裡。
“很疼吧。”
刻意保護的右手並沒有被討厭的布條或是石頭塊所禁錮，這讓女孩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觸感，這讓女孩覺得自己的選擇非常明智。
來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女孩感知到了細膩，也認出了聲音的主人，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男人的手要比自己的手精緻的多，要是這隻手的主人是自己的父親，那該多好……
“唔……唔……”
女孩試著發出聲音，被繃帶纏繞的嘴巴卻堵死了所有的可能性。
“我看到了你的努力，我也知道你是誰，希爾塔莉亞，我一直都在注視著你。”
眼前還是那片灰色的水泥天花板，女孩卻覺得天花板順眼了很多。
“唔唔……”
“孩子，不要懷疑自己，你已經做到了最好，在我看來，你不比歌利亞差，他靠的是天賦，你靠的卻是自己的意志，在我看來，意志比天賦更寶貴。”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認可的話，女孩的眼眶就溼潤了起來，淚水止也止不住。
“嗚嗚嗚……嗚嗚嗚……”
模糊的視線中景物終於變動，一張暗紅色的精緻面具出現在朦朧的眼前，擋住了一成不變的灰色。
嚴肅而冷漠的面具在女孩眼中，卻是無比溫柔與可靠，女孩只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了更多的希望，也有了奮鬥的目標，甚至連活在回憶裡糾結掙扎的母親，此刻都消散了不少。
面具主人的影像深深地印刻在腦海裡。
有男人的認可，這比什麼都重要。
與這些相比，身上的傷痛算得了什麼？
鬆開了女孩的右手，男人輕撫了女孩的額頭，柔聲道。
“我看到了你的勇敢，所以我會親自為你治療，希爾塔莉亞，你要繼續成長下去，用行動證明給我看，用努力告訴我，你是最強的，。”
面具離開，沒有纏繃帶的位置，衣服被小心地掀開。
感知到了有兩雙大手輕輕探進了自己的胸口和小腹上，傳遞而來的溫暖和奇特的觸感不由得讓女孩臉色一紅。
在紅琥珀孤兒院裡訓練的日子裡，除了廁所和房間外，幾乎沒有任何男女的概念，真正地舉起拳頭只會往死裡打，誰會管你是男是女？
只是此刻女孩卻發現，自己未曾發育開來的身體，似乎比想象中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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