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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齊看著粉股間深思,想是因姜豆娥乃無毳之女,去了衣裳,嫩肉即刻暴露在涼風中,故而反應異常強烈。見問,望了一下桌上燃燒的燭火,只說:“不插。”
不單不插,他還不打算摸了。
正要收手,幫姜豆娥穿衣之際,關得溜嚴的兩扇門“砰”的一聲開啟了,謝齊抬手扯來一旁的被褥,把姜豆娥蓋住,他心跳漏了一跳,垂垂感覺背後迎來了一陣寒風。
扭過一截脖頸向後看,沒看見人,眼皮稍微往下垂,看見了一隻肥壯的狗子。
叄花在謝齊腳邊亂嗅,忽鑽到榻底,叼出那根它前不久送給姜豆娥當晚膳的大骨頭。嘴裡叼著大骨頭,沒經絡地從謝齊兩腿之間穿過,四肢邁開,跑到滴水簷下,不忘回過頭,幽怨地看了一眼謝齊與姜豆娥。
看到叄花,姜豆娥瞬間明白了,是姜小白叫它來搗亂的,好個精打細算的算盤!
謝齊急叄火四關了門,不讓藏在雲裡的淡月窺了閨居里乍現的春光。
門關訖了,謝齊背靠在門上吐氣柳驚,額頭與唇漏冷汗一顆顆冒出來,他沁著頭說:“穿、穿衣服吧。”
姜豆娥且穿衣裳,且拊榻拊股哀呼:“郎君何時破閨身喲!” 哀呼用的是秦腔,聽著淒涼,毛竅裡的絨毛,根根立起。
這話說的倒是比前面靦腆了許多,謝齊負冒姜豆娥的容顏,鬼使神差回了一句:“花燭時。”
“那就是成婚當日了,謝大夫的意思就是,會和柚柚白頭偕老了?”姜豆娥樂得兩手拍不到一處,掀開被褥,騷託托地從榻上下來,忘了自己骨頭脆,肌膚帶著一團曖昧的香味,又兼縱帶跳,雙臂如鳥翅展開,跣足到謝齊眼前。
然後踝骨處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姜豆娥跟聲“哎喲一聲”,上半身直挺挺往前撲。
不消去問,定是骨頭與骨頭之間又斷開了關係。
謝齊雙關穩穩接住姜豆娥,姜豆娥悶哼:“謝大夫,柚柚的骨頭,好像又斷了呢。”
“不是好像,是真的。” 姜豆欲哭不得,而謝齊是欲笑不得,他身心恍然,單手抄到姜豆娥腿彎處,抱到榻上去。
姜豆娥只斷了一隻腳的骨頭,另一隻未受傷的腿,在哪兒盪鞦韆似地擺甩,含光的眼挫抹著謝齊,膚滑發潤,真是一副越看越好看的皮囊,她用嬌甜的嗓音,與謝齊一些口角風情:“謝大夫,雖然今夜沒能來個徹底,總虧也白身相見了,所以你要親親柚柚,要不我們今晚順便訂個叄星約?不用遵著規矩下小茶的。”
“這個暫不說,不著急。” 那隻斷了骨頭的腳,癟塌塌的踝骨腫起,好似裡頭塞了一個熱騰騰的打饅頭。
“不親我!”姜豆娥哀怨地折聲哼了幾句,索性轉了話題,“謝大夫啊,柚柚的骨頭還有得救嘛?總是斷來斷去,斷了十八年,好煩的。”
她不是十病九痛的身子,但和十病九痛的身子無異。
謝齊給姜豆娥發腫的地方輕輕按摩,沉吟著是要針灸還是直接把骨頭掰回原位,聽到姜豆娥的話,不自主糾正:“是斷了十五年,你叄歲才借藕重生。”
姜豆娥忽然停止擺甩:“謝大夫是怎麼知道的?知道柚柚叄歲才借藕重生?”
款款地吞袖子,等個眼慢,亦將兩隻腿縮排被褥裡,剛剛的愛戀冰消瓦解:“難不成,當年那個推柚柚的賊人,摁住柚柚頭的賊人,就是謝大夫嗎?”
借藕重生的姜豆娥記憶未消一掐,她清楚記得泡在冷水裡的感覺,淹過額頭的水,堵住呼吸的鼻管,她想往上掙扎,只越掙扎身子越沉重。
姜豆娥嘿然變色,身子抖如篩糠,她在害怕。謝齊起身,拍著姜豆娥的肩頭解釋:“是你兄兄告訴我的,剛剛請我來姜府的路上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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