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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凱旋,當夜饔人備上十道菜餚,有胡蘿蔔悶肉瓜子木耳、醬醋桔皮絲醃蘿蔔、香菇肉丸胡蘿蔔湯……樣樣都有胡蘿蔔,做法不同,味道口感差別極大,蕭次君不挑口,盤裡裝什麼吃什麼,牙口又好,他吃了一個盤見底,並不提李隨珠挖坑種胡蘿蔔這種走大摺兒的事情。
晚飯用過,天兒好爽,月兒越往西移,風兒越冷,消食之後蕭次君去湢室洗身,回來後看見早已洗好身的隨珠,肩披一寶藍色披紗,隱約透出裡頭的月白色綢裡衣,婷婷嫋嫋,腳尖齊齊,站在壁前發呆。
寶劍橫放在寢房的壁牙上,隨珠眼睛不轉,盯著那口寶劍移其咫步。
這把寶劍裡外都喂眼,米色鮫魚皮刀鞘,金龍吞口,火焰狀紅劍柄,掛一個金絲劍穗,她左右手的手指相互剜挑指甲上的朱丹,說:“蕭常勝,這把寶劍能否……”
“借你切胡蘿蔔?”蕭次君接話,從壁牙上拿下寶劍,出鞘,“這把劍,砍過人頭,斷過四肢,切過腸子,吃過人血的劍,珠珠確定要拿它切胡蘿蔔?”
成婚以來,隨珠多次索要寶劍切胡蘿蔔,蕭次君每回都應下,但每回應下,萬歲爺就招他進京商量要事,或者哪兒發生暴動要他帶兵去制暴,他只索匆匆挈上寶劍離開江蘇,切胡蘿蔔一事兒,擱到現在也沒能切成。
“是啊,我不嫌棄?”李隨珠二指摸上劍身,要不是師父對她說過“欲得一物,要以偷為恥,以騙為榮”這句話,她早就偷著寶劍走了,哪還會在這兒挖盡心思騙劍。
“為何一定要用它來切胡蘿蔔?”劍出鞘只出了一半,蕭次君怕隨珠傷到自己,“哐啷”一聲劍入鞘,把劍與鞘都交給隨珠。
李隨珠抱著沉甸甸的寶劍,愛如珍寶似的,低頭親一口劍柄,說:“這把劍劚玉如泥,砍骨頭就和切瓜削菜一樣利索,切那無骨的胡蘿蔔,定能將蘿蔔肉切成紙一樣薄,羽毛一樣輕。”
蕭次君眼睛眯起,暗問為何那一吻不是親在自己臉上,成婚快兩年了,李隨珠還沒主動送上過一次香唇,他二指插進隨珠脅下,搔其癢癢肉,趁她嘿嘿發笑,力氣分散,奪走寶劍,說:“要切也行。但珠珠,你看今日月色如此好,是不是該……”
李隨珠換臉如變天一樣快,臉苦苦的,蕭次君又說:“半年了……而且你我上回做這事兒,只做了一半。”做了一半,物件在裡頭正酣,萬歲爺八百里加急的信送來了,北狄犯邊,他只能棄下帳中美人,刻不容緩,披甲穿盔,當夕就道。
言次,蕭次君摟上李隨珠,單手撩開垂在芙蓉暖帳裡的水晶簾,雙雙躺在繡花被褥上。
蕭次君的手伸進李隨珠裙裡,摸柔軟的雙乳,探那藏著春色的腿心。李隨珠漸漸入仙境,四梢酥軟,若無骨攤在榻上,很快衣裳褪去,與蕭次君白肉相見。
蕭次君捋一捋胯中的物件兒,在縫上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摩擦,縫上的春水惹在圓頭上,圓頭變得油亮。
李隨珠渾身瘙癢,放出一派高興把蕭次君一樓,說:“那明日,要把劍借給我切胡蘿蔔。”
曠了快半年,蕭次君急色,額角墳青筋,迭聲回:“切切切,珠珠拿去磨牙都成。”
言次照準花穴要刺,就在這時,門外來人,口齒不清稟報:“將軍,江蘇山賊又又又來擾民了,今次還擄走了幾個小孩。”
“操。”圓頭與穴口親密相貼,他繃緊的皮肉都感受到裡頭的柔軟了,只要一步,就能到裡頭去,撥點抽插,享受絕妙的吮吸感。
哪知來個不要臉皮的山賊,岔斷他的良辰,蕭次君怒氣匆匆下了床,穿好衣服,離開時兩片唇在帳中人的香腮上,左右各咂個戳兒:“嗯……等我回來。”
說罷,掖了掖李隨珠身上的被褥,撇了刀鞘,挈上寶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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