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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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之中莫斯利安想要用黑霧侵蝕貝塞爾，然而她周身的符文防禦卻固若金湯根本就無法突破，然而就在此時莫斯利安忽然看見了貝塞爾充滿迷茫的雙眼。

兩人此刻貼得很近，莫斯利安強行用劍刺進符文防禦之中，整個人幾乎貼到了符文之上，臉頰與臉頰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幾厘米。

從她眼中莫斯利安看到了毫無情緒波動的迷茫，一副明明毫無表情的樣子，乍一看卻突然覺得一股淒涼，就連莫斯利安這種心理強大的人，都不禁被她這股莫名的悲傷感染。

誰說悲傷不會互通，就在此刻莫斯利安覺得自己能感受到貝塞爾的悲傷。

“你在哭嗎？”不知道怎麼的莫斯利安忽然開口問，雖然覺得在這節骨眼上說這話很違和。

然而被莫斯利安的話一說，黑色符文卻一個不穩開始出現了裂痕缺口，莫斯利安猶豫了一瞬還是趁著缺口開啟，把黑霧灌入其中。

如果這僅僅只是他一個人的戰鬥，或許他不會趁人之危，但是他背後揹負著太多人的期望，甚至性命...

他不能這麼自私，所以只能這麼做，哪怕是趁人之危卑鄙無恥也好。

被黑霧侵蝕的貝塞爾反而是解脫了，剛才還很悲傷的情緒一瞬明朗，就在莫斯利安不明所以的時候，她主動上前讓劍刺穿了自己的心臟，這一幕發生得極為突然，僅僅只是在一秒之內發生，甚至莫斯利安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劍上已經是掛著貝塞爾的屍體，沒錯就是屍體，就在刺穿她心臟的那一刻後，貝塞爾就已經斷了氣，並沒有利用魔法進行自救抵禦，像是一個普通人被刺後直接死亡。

這是莫斯利安所殺死的最輕鬆的一個敵人，也是他最不願殺死的一個人，看著面前掛著的冰涼屍體，莫斯利安瞳孔放大心臟一陣陣的揪痛。

趁著他放鬆心神時，黑暗能量侵入心臟讓得他痛苦的跪倒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在莫斯利安殺死貝塞爾的一瞬間，在她身上附著的黑暗能量回歸自身，帶回了貝塞爾一部分記憶以及她痛苦的情緒，一個人能夠承受悲傷到什麼程度，莫斯利安認為自己能夠承受身邊的人全部死去，他依然能做到好好活著的程度。

然而在接受貝塞爾的悲傷以及悲劇記憶時，他卻忽然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堅強，不知不覺就落下了眼淚，在此之前他認為男人掉眼淚是件非常恥辱的事，可是當自己悲傷過度依然忍不住掉下眼淚。

黑霧散去，在眾人眼中出現了兩道身影，一道是胸口插著玄幽劍一臉平靜躺在地上的貝塞爾，另一個是跪倒在地身子猶如蝦米拱起，頭埋在身體之下的莫斯利安。

這一幕很顯然知道了誰才是勝利者，在卡莫拉學院眾人歡呼聲之下，馬卡多隆怒視了貝塞爾一眼，隨後一甩衣袖手指顫抖的背身離開。

“走！”馬卡多隆已經能預示到自己接下來會面對的殘酷懲罰，要不是貝塞爾死掉沒有生命氣息了，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這雜碎，平時對付自己人這麼厲害，到了對付其他人卻輸了，死了也是活該。

被叫走，林洛也只是多看了貝塞爾一眼，並沒有去幫她收回屍體的意思，幫她收回屍體不僅會連累自己的名聲，就算帶回她的屍體最終也得不到安葬，大機率會直接被丟在半路喂狼。

如此不如讓她留在這裡，說不定卡莫拉學院的人或莫斯利安會安葬她。

剩餘跟來的人更不用說，看向貝塞爾的目光少有同情，更多的是不滿，不滿於她竟然在這場戰鬥中輸掉了。

當風雲學院的人全部離開之後，莫斯利安站起身邁著被巫術腐蝕殘破的身體，走向了全身冰涼的貝塞爾身旁，恰巧已經暗下來的天空落下了雨，瓊斯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