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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枝楓不由地輕輕皺了皺眉，他偏頭看向了坐在馬車上的穆泠。
對方漆黑的眼睛正注視著他，謝枝楓從少年淡漠的眼神裡面看到了自己。經過這些天的調養，穆泠的身體已經了好了不少。但這恢復的和他受的傷比起來還是太微不足道了。雖然少年的背是挺直的，表情也是冷冷淡淡的，可謝枝楓卻很清楚對方受著怎樣的傷。
“嗯。”他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穆泠再次開了口，但還沒等他說完，他就又咳出了一口血。謝枝楓看著穆泠淡然地將嘴角豔麗的紅色抹去，似乎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地說出了下面的話，“你知道，修煉修的是什麼嗎？”
對方的聲音清清冷冷，似乎裡面沒有包含著一點兒的情感。謝枝楓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那種距離感，明明對方的眼睛裡看得到他，明明他們兩個人離得那樣的近，可……不敢去接近他。
他便像是出塵的仙人一般，可望而不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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