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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端寂靜幾秒,音色平緩了。好像烏雲密佈的天,終究激不下一滴雨:“感受到了嗎,你給人的壓迫,你的高人一等,絕不示弱。你總是臆測我,指摘我。那件事之後,你動不動認為我出軌,認為我因為孩子的事情對你有了偏見,可我到底為什麼跟你在一起,又到底為什麼要跟你分開,你還不清楚嗎?”
“可我又是為什麼跟你在一起?當年頂著父母壓力拼盡全力也要跟你結婚,現在看來不是白費勁是什麼,先提離婚的是你,難道我還要感謝你?”岑矜口腔變得乾涸,她狠狠下壓著喉嚨:“你是出息了,可對我而言也什麼都不是了。吳復,認清你自己,你一點也不無辜,不要把自己擺在受害者位置。”
岑矜停頓一下:“更何況,以前的我也這樣,我一直是我,那會你能忍受,現在就受不了了?不要為自己變心找那麼多站不住腳的藉口。”
“你以前真是這樣麼,”吳復不作遲疑地反駁,好像早就忘光了妻子過去的模樣。但他並不激烈,相反格外平靜:“也許我們都變了,這段婚姻走不下去,我們雙方都有原因。”
岑矜狠咬著牙:“是的,煩請你——不要一直問責於我,堅持「一個巴掌拍不響」理論的人始終是你。”
男人聲音略顯疲倦,急求畫一個句點:“夠了。我不想再跟你繼續這種無意義的爭吵,這種相互責備從去年開始就沒停下來過。我待會會重新加你微信,你透過一下,我把協議的電子版傳給你,你仔細看一看,有不同意的地方就圈出來,我們再商量。岑矜,我沒你想的那麼不堪,我只希望我們好聚好散。”
話音剛落,吳復掛了電話。
客廳瞬時死寂。
岑矜環住靠枕,好像抱住了一張盾牌,可以幫她抵禦一些本不存在卻足以讓她渾身冰涼的無形襲擊。她眼眶慢慢漲潮,要委屈死了,憤懣死了,明明吳復是最先叛逃者,為什麼到頭來反倒定罪給她,視她為屠滅愛情的劊子手。
岑矜用手腕拭去眼角溼潤,開啟微信,同意了吳復的好友申請。
下一刻,離婚協議書的傳送提醒彈跳出來。
她點下接收,死抿著唇,一頁頁看起來。
吳復的離婚協議條例清晰,公正合理,足以裱進律所當範文。可也是這樣無可挑剔的一份協議,彷彿一片磋磨許久的刀刃,它就這樣切下來,只為與她徹底劃界。
岑矜關掉協議書,去看他們的聊天介面。
整面螢幕沒有一個字,沒有一句話,說什麼都是多餘,堪比炸藥的火引,這就是他們的婚姻現狀。
可曾幾何時,他們是那樣心有靈犀,無話不談。即使是異國戀那段最難熬的日子,他也會含笑盯著她在影片裡擠眉弄眼,好像看一夜都不會膩。
太諷刺了,這些或喜或悲,或氣或笑的鮮活時光,到頭來只是一個幾十kb的文件。
岑矜輕忽忽吐出一口氣,關掉協議書頁面,而後精疲力竭般,側頭栽向沙發。
—
李霧設了個15:50的鬧鈴,提醒自己及早收拾東西,好在四點準時出發返校,不耽誤岑矜功夫。
但等了近一刻鐘,女人還是沒來叫他。
李霧離開書桌,輕輕開啟書房門。
走回客廳,率先映入眼簾的是沙發上闔目而眠的岑矜,她姿態並不舒展,相反有些戒備,手裡虛虛搭著個靠枕,一部分毛毯滑耷到地上,好像淌落的咖啡。
她睡著的狀態跟那晚車裡很像,有種不容瀆慢的蒼白與空靈。
李霧無聲無息看了一會,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毯子,小心翼翼搭到她身上。
可惜岑矜睡得不沉,她在輕微的觸碰裡轉醒,下一刻就掀起了眼皮。
她對上少年視線,後者似被當場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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