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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是湧往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的劇痛。他幾乎無法站立,大腦渾噩,一下栽坐到凳子上。
一位師姐見他面色慘白,關切問了句:“李霧,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少年深呼吸著,搖頭說“沒事”,而後交握起雙手,絞得指節發白,以至於咯蹦輕響。
儀器輕微作響,李霧對著電腦,發現自己再也無法靜下心來分析資料。
他轟一下起身,環視在場幾個人,說了句“對不起,我出去一趟”,就朝外走去。
剛跨出門,少年發現自己還戴著手套,又趕緊回去脫下,才再次跑出走廊。
他一路疾奔到校門,叫了輛車,臉曬得通紅,t恤都被汗浸透了。
一路上,他一次又一次地瘋狂撥打岑矜的電話,都是關機狀態。好像回到了高二時那個岑矜夜不歸宿的夜晚,他慌亂無序,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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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李霧發完那條訊息後,岑矜就關了機。她請了兩天假,只為專心迎接自己的三十週歲生日。
她拒絕父母為她操辦盛大的宴席,只約了春暢一起去迪士尼瘋玩。
兩個三十歲女人身穿蓬蓬裙,好像兩位無憂無慮的公主。
她們換了各種可愛頭箍,蹦蹦跳跳,吃吃喝喝,穿梭於一個又一個童話世界,在城堡前擺各種鬼馬耍寶的神態動作拍照,大笑,快跑,不知疲倦。
晚上看完焰火出園後,她們又在車裡換上露骨的裙子,去了宜市最貴的夜店蹦迪。
小酌幾杯,岑矜就拉著春暢潛入光怪陸離的舞池,女人在躁動的人群間扭擺,遊動,纖滑嫵媚,好像捉不住的幻光水母。
一嗨就嗨至近兩點。
這個生日前夜痛快而盡興,岑矜目眩神迷,頂著醺紅的臉打道回府。
計程車將她放在了小區門口,身著吊帶裙的女人提上挎包與紙袋,下了車,目光混沌地朝家走。
她肌膚雪白,行走間,裙襬如水銀在身體上流淌,好似夜間的魅靈。
周遭靜謐,只有蟲鳴與花影。
耳膜承受了一晚上的強噪,岑矜有些享受此刻的平靜,不禁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她輕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含笑往家走。
快到家時,岑矜的唇角僵凝住了。夜幕中,她看見了一道修長的影子立在樓道臺階下,沒有任何倚靠,他可能已經等很久了,周身佈滿麻木的怠感。
但他眼睛仍是安靜的,沒有一絲不耐煩與疲倦,像冰原,像星湖。
對視間,微燥的夏風湧起了女人的裙袂,少年的髮梢也被吹亂了幾分。
好心情一掃而盡,岑矜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往樓道走。
她的步伐不再輕浮,紅底細高跟嗒嗒叩擊,急促而清晰。
彷彿不認識這人般,岑矜徑直與他擦肩而過。
剛解鎖樓道門,背後驀地傳來一聲低喚:“姐姐。”
這兩個字像一道短促的縛身咒,岑矜不自覺頓停一下,而後微鎖起眉,拉開門,迫不及待往裡走。
“姐姐。”他嗓音大了些,喑啞中帶著無法忽視的絕望。
岑矜心頭猛一震顫,停在電梯前,重按兩下上行按鈕。
轎廂門旋即開啟,岑矜只想以最快速度迴歸安全地帶,不想再跟這個人有任何對視與交流。
縱使她置若罔聞,少年還是快步追了過來,跟著插入電梯。
岑矜面色陰沉下來,好像架起了堅不可摧的固盾。但她仍對李霧視若無睹,睥著電梯門慢慢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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