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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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張木凳情況都會大不一樣。

阿四和小芹仍然倒在地上沒有反應，長髮青年和機車男慢慢逼近張念祖。

就在這時，張念祖身後的牆壁忽然出現一條長長的龜裂，裂縫起於他滑下來的上方，止於他的落腳點，凡是被他手指觸控過的地方都微微隆起，原來點金指旨在發現物體的斷裂點，按理說一面20米的牆被張念祖隨機點上一兩下並不會就此坍塌，況且他也沒有點在這面牆的薄弱點上，不過他從上而下一路點了十幾下之多，每一個被點過的地方都是一處暗傷，此刻這些暗傷連成一線，牆體裡的內應力向外擠壓，縫隙逐漸變成溝壑，看上去就像被傳說中的絕世寶刀砍了一刀似的。

長髮青年和機車男看到這種變故不約而同地在心裡設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自己身上捱上這麼一下會怎麼樣？不由得相顧悚然，剛才還一心只想著快點解決掉張念祖，這時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一方面要讓微型槍發揮作用，一方面又不敢太過接近。

這就造成了張念祖的愈發被動，就在他大感窘迫的關頭，牆上那條被撐開的地方稀里嘩啦開始往下掉水泥瓷片，張念祖隨手接住一塊水泥，將力量集中在手臂上，把它當暗器一樣投擲過來。

機車男猝不及防之下胸口正中一記，被打得接連後退險些跪在地上，張念祖見奏了效自然不會客氣，裂口處石塊碎片像條小型瀑布般流下，他便接二連三地扔了過來。

長髮青年大驚失色，他一邊把機車男按倒在地，一邊從後腰上拔出一面透明的雨傘張開抵擋暗器，張念祖手勁非凡，那些廢料砸得雨傘砰砰作響，長髮青年既要照顧同伴又得撐傘，一時無暇開槍，不禁暗暗叫苦，這真是打遊戲遇上掛逼，誰能想到對方拆了一面牆當暗器打呢？

同樣的念頭張念祖也有，按照對面那倆貨一貫的德性，恐怕那傘連子彈都防得住，所以他不斷扔零碎也只能起到火力掩護的作用，對敵人造不成任何實質的傷害，照這麼打下去，一方面他的體力是有限的，主要的是：彈藥也消耗巨大，從牆縫裡流下來的大多是土沫子和渣子，合用的並不多……

就在雙方陷入了尷尬僵局的同時，小芹扶著額頭痛苦地哼了一聲，從阿四身上勉強掙扎著坐在了地上，阿四把她保護得很好，但從相當於六七樓的高空掉下來，她還是被直接震暈了過去，這時首先出現在她模糊視線裡的是靜止不動的阿四，小芹瞬間就回想起了一切，她怒睜雙目，顫抖著拔出槍來對傘後的兩人大喊了一聲：“警察，不許動！”

長髮青年和機車男詫異地對視了一眼，機車男道：“真的？”

長髮青年猶豫了一下道：“假的不會喊，撤！”

沒人知道他們這次的交流是什麼意思，兩個人說撤就撤，他們貓腰躲在傘後，慢慢的退向出口，小芹想要起身追擊，不料腿上還是發軟，一個踉蹌後又坐在了原地，她唯恐那兩個人趁機偷襲，全程雙手舉槍保持警戒，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退出去，隨後傳來摩托車的轟鳴，由近及遠直至消失。

“阿四！”小芹扔了槍，雙手抱住阿四的頭把他緊緊摟在懷裡，這一聲她喊得很慘烈，從那麼高平躺著摔下來，人是一定保不住了。

張念祖慢慢走過來，他輕聲道：“小芹？”

小芹猛的抬起了頭，眼睛裡佈滿血絲，她神色猙獰，彷彿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張念祖儘量柔聲道：“你放開阿四，讓我看看他。”

也許是張念祖的鎮定起了作用，小芹重新把阿四放平，張念祖蹲在他面前觀察著，阿四的後背有一灘血，那是血管摔裂了，他的雙臂分得有些誇張地開，應該是骨頭也不在原位上了，張念祖伸手在阿四臉上拍著：“阿四，阿四，醒一醒。”語調儼然是在叫一個人起床。

小芹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念祖，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