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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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做什麼。

蘇瑤看到了他眼中噙著的那抹笑，心頭有些微癢，說不上來是什麼，只是覺得眼前的人更清晰了一些。

歪著頭，她鼓起勇氣，說出了醞釀許久的話。

“公子，以這種方式請你來實在是情非得已，只是‘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後面的話，蘇瑤一下子記不住了，停下來，努力想了下，覺得那些話不想說。

“……這是你那小侍女教你說的？”

安懷彥牙酸了半天，咬著後槽牙問她。

蘇瑤點頭：“嗯。”

“你可知道你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安懷彥突然好奇，她是真如他們所說那般嗎？怎麼看也不像個傻的，這些話，不可能不知道是什麼含義。

蘇瑤再點頭：“知道，是表達對喜愛之情。”

似乎是看出了安懷彥的心思，蘇瑤把摺扇放下，露出一整張美人面，表情淡淡的說道：“我抓你，是因為你身上的光和靈歌一樣，雖然你否認，他們也不認同，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就是靈歌，我喜歡這樣七彩的光。”

這說來說去還是繞不開那隻該死的鳥咯，呵……

安懷彥心裡冷笑，但倒也沒有那麼生氣和糾結這個，而是對她說的‘七彩光’很好奇。

“你蹲下來。”安懷彥說著。

蘇瑤乖順的蹲了下來，一雙形狀較好的杏眼眨阿眨。

冰涼的手指點在她的眼角，讓那杏眼圓睜，受驚一般。

安懷彥湊近仔細看著這雙眼睛，瞳孔比旁人大一些也黑一些，黑白分明的顏色顯得格外的乾淨和懵懂，也正應如此，讓人看到她這雙眼睛時，就生不起氣來。

長睫如蝶翼一般觸碰他的手指，微癢。

收回手，蜷縮起手指，他說：“你看到的光是什麼樣的？”

安懷彥是精通醫術的，觀察過後，沒發現她的眼睛有問題，如果不是眼睛本身的問題，那就是心理了。

這樣還算溫和的相處，完全沒了昨天的劍拔弩張。

蘇瑤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按了發條，不由自主的回答著：

“你們身上都有光，每個人的光不一樣，你是七彩的虹光，南煙是橘色的光，姜七是藍色的，我能看到他們的樣子，卻總感覺模糊，只能憑藉光去辨認。”

這回答新奇的可以說是離奇，換個人安懷彥都會認為他在說笑，但是這話從蘇瑤嘴裡說出來時，他下意識的相信了。

“因為我的光和那隻鵲鳥一樣，所以你認定我是它？但是你有有沒有想過，就算是我真是它的轉世，既然已經離開你了，那新的我跟你又有何關係呢？你留戀的不過是在你身邊的那隻靈歌，而我卻不是，我不屬於你，你也無權強留我。”

他心平氣和的說著，看著面前的人神色變得茫然，抿著唇有些可憐兮兮。

“……可是，你就是靈歌啊，是你主動落在我的指尖的，從沒有動物接近過我，你是第一個！”

蘇瑤能理解他的話，可是心裡升起了一陣難受的酸澀，她著急的伸出手指，示意他看。

手指如嫩芽一般懟在面前，讓安懷彥有些無奈：

“靈歌落在你指尖，是它喜歡你，所以親近你，可是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會如它一般落在你的指尖，我不是鵲鳥，我是個人，我叫安懷彥，不叫靈歌，懂嗎？蘇瑤。”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有些低啞的嗓音，裹著那嘆息的尾音送進了蘇瑤的耳中。

一下子，蘇瑤的靈魂一顫，酸楚難過交織，她覺得眼眶漲漲的熱熱的。

茫然的觸到眼眶，溼漉漉的觸感讓她恍然。

原來她哭了。

“我……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