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盡折腰[系統]_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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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花宴終(上)
季行之出生始,便一帆風順。幼年以才思敏捷聞於眾,被冠神童之名。其後下場科舉,又連中二元,風光一時。河水縣人人皆謂他文曲星下凡。聽得久了,他都快信以為真,彷彿自己真是文曲星轉世。一眼可見錦繡人生,步步高昇至封王拜相,至名垂千古。
這樣的少年意氣與抱負,終結在十餘歲那年。
那個不知姓名的老道士樂呵呵地捋鬍子,說出的話,成了從此懸於他頭頂的一把刀,不知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虛無縹緲的命格,定了生死。
老道士說,他與薛成鈺命數相剋,不能共事一朝。
一句話斷送了所有他曾經以為觸手可及的繁華前程。
少年得志難免心高氣傲,但再如何,他也不敢去與那位遠在京城的長樂珠玉一較高下。薛成鈺之名,天下讀書人,莫不耳聞。
母親以袖掩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父親暴跳如雷,指著老道士的鼻子說一派胡言。
老道士不為所動,還是捋著鬍子,只笑道,若是不信,你且再等一年,季公子到時必有一大災。
一年後,冬至的那一天,他果真生了場大病,病到神智模糊,恍恍惚還看到了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一扇漆黑的大門。輾轉了三個月才康復過來,是母親去求那老道士得了解決的方法。
事已至此,不得不信了。
父親在家中日漸沉默,母親天天以淚洗面。
當初被他光芒壓制的人聽了訊息,個個笑得前仰後翻,等著看他笑話。
有什麼好笑的?他想。
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心性反而靜了下來。他不再執迷於功成名就、高官厚祿。
對命格一事,也認了。只是他的母親不認,不甘心,詔山謁水,尋訪山林,居然真從一隱士口中得出了破解的方法。
只要他一輩子不娶妻。
母親惶惶不安,讓他選擇。
只笑一聲,只安撫母親,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書院中交好的同窗皆來祝賀他,聚坐一堂,高談闊論。
明月高樓,談笑聲裡,他酹酒於地,心中微有悵惘,卻也不知道悵惘什麼。
之後也是一帆風順,蟾宮折桂,朝狀元郎,遊馬京城,意氣風發。
猶記那天,獻文路熙熙攘攘的人群,憑空散開的花一片迷了他的眼。
他無奈一笑,勒馬橋頭停下,視線卻隔著花、隔著柳、隔著人群,對上了長街對頭高樓上少女的眼。她憑軒,青綠羅裙荼白腰帶,黑髮像水一般落下,一言不發,占斷風情。
他微愣。卻也只是微愣。
笑著轉身,不動聲色別開視線,與此同時心中斷定了她的身份。
一直在同輩人之間被廣為議論的京城雙姝。某種意義上,她們滿足了男人對妻子的所有幻想,才情、家室、容貌。
但這些,與他無關。
任職宣州是他自己的選擇,少時的野心冷淡下去,回到家鄉為民一方,也不愧初心。他對京城無渴望,也不知道有人等了他那麼多年。
宣州的雪,歷年都很大,昭敏來的那一年也不例外。她自轎中下來的那一刻,萬里銀裝素裹瞬間蒼白寡。她笑著看向他,明豔奪目天地中央,目光是如此炙熱和決然。
他拿傘的手都不由一僵。
迎客石旁,她一字一句說出的話,夾雜在風雪裡。
至今他都覺得如夢。
——季行之,我若心慕於你,你可願娶我?
風聲雪落都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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