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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學說。在這個時候,如果有一位當朝權臣大力吹捧自己的學術,那無疑是一種極大的助力,而宋楠無疑便是最合適的那一位。
然而,面對宋楠,王守仁卻無法擺脫對此人的既定印象,此人之前是被歸類於和劉瑾等人一類的弄臣佞臣,現在應該可以稱之為權臣,當年乾清宮前廷杖聲聲的情景歷歷在目,王守仁無法想象跟這個人結交之後對自己名聲的影響。同時他倔強高潔的內心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多謝鎮國公高抬,但鎮國公顯然過譽了,王某可沒想成為聖賢,只不過是將心中所想歸納立言罷了,至於後果如何,倒也沒做他想。而鎮國公也大可不必折節下交,需知你我之間就如同滔滔黃河和滾滾長江之水,路徑不同,永無交集。我說這話有些不敬上官,但守仁有自己做人的準則,絕不會違背自己的內心的。”
“大膽,給臉不要臉是麼?”孫玄怒了,他相信宋楠聽到這麼無禮的話也會發怒,這酸儒的意思是要跟宋大人劃清界限不屑結交,這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臉。
宋楠擺手制止孫玄,臉上笑容不改道:“王大人將你我必做大江大河,我可不敢當,王大人或者是大河滔滔,我卻只是涓涓細流而已。但王大人的話不太嚴謹,大江大河雖無交集,但萬流歸海,他們總歸要匯聚一處的,到時候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也分不開了。王大人執意不同本人分享,我也能夠理解。近來有人對心學提出諸多的討伐,看來都是真的,王大人想必也是對心學之術不夠自信,生恐露出了破綻來,這也可以理解。我就說嘛,程朱之說流傳數百年已經根深蒂固,豈是什麼其他學術一出便能替代的,罷了,不說也罷,咱們還是談公事。”
王守仁變色道:“鎮國公,此言差矣,本人可不是怕露出什麼所謂的破綻,程朱理學當中謬誤甚多,我心學正是矯枉其謬,又豈會懼怕與之比較?這一節須得說清楚。”
宋楠擺手道:“不說也罷,我也不想聽了。”
王守仁起身道:“不聽也不成,王某豈能容下如此誤解?當朝大儒口誅筆伐之言甚多,王某一直眼不見為淨,但大人當面質疑,王某豈能不加回應?學術之爭雖非刀光劍影你死我活,但也要分個是非曲直才是。”
宋楠嘆了口氣道:“哎,可是我們要談公事啊。”
“公事容後再談,我們先搞清楚這件事再說。”
宋楠苦著臉道:“好吧,你要說,我便聽著吧。”
孫玄張大嘴巴發愣,開始的時候宋楠要談心學,王守仁不願搭理,現在王守仁倒要死乞白賴的談心學,大人倒是一臉無奈;這兩人轉眼之間便變了位置,可真是教人摸不著頭腦。
王守仁起身走到廳外,宋楠跟在他身後,兩人步下臺階來到院子一角的竹林處,雖是寒冷的正月,竹林依舊青翠悅目,風吹來千葉沙沙摩挲作響,風姿萬千。
“欲談本人所倡心學,便需的對著這修竹說一說往事。”王守仁緩緩道。
宋楠笑道:“是了,私底下有個軼事流傳,所謂守仁格竹的典故,正想請教。”
王守仁臉上不變,心中卻舒坦了許多,看來鎮國公對自己的事情並非毫不關注,自己的往事業已成為軼事典故在官場流傳,足見心學的影響力不小了,心中也是自得的很,對宋楠的看法稍微好轉了不少。
“軼事談不上,但卻是真實發生在本人身上的事情,本人少年時曾多立志向,十五歲隨父遊歷居庸關時曾立下為國戍邊征戰沙場之志,甚至偷偷瞞著父親去從軍。”
宋楠微笑道:“少年人血氣方剛壯志滿懷倒也不奇怪。”
王守仁道:“說來不怕鎮國公笑話,我父斥我好大虛空,用竹板責打我數日,教我明白了這志向的不切實際。”
宋楠哈哈笑道:“令尊倒也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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