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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抬頭一看，卻看見滿屏都是花花綠綠的影視劇宣傳海報。
鬱瓊枝點開一檔動物紀錄片節目，選擇最新的一集，進度條停留在三分之二的位置。
“可能會有點無聊。”鬱瓊枝就著杯子喝了口溫水，壓下去一點口腔裡的苦澀味，“這集講的是昆蟲。”
螢幕上天堂鳳蝶在慢速鏡頭下閃動著翅膀，黑天絨質感般的底色下閃爍著藍色的光澤。
“不會。”晏寒聲很久都沒有和鬱瓊枝有這樣安靜平和的時刻，只是簡單地看一期紀錄片，他就難掩激動，尾音不自覺地上揚。
晏寒聲身量過於高大，沙發前面橫著一張透明的桌子，他的腿伸不直，拘謹地蜷縮在沙發和桌子之間的空隙裡。
鬱瓊枝注意到了，無奈地笑了笑，“之前小佘坐，很合適的。”
“他就坐在你那個位置上。”
原本滾燙髮熱的胸腔頃刻間變得冰冷，晏寒聲臉上微小的笑意慢慢消失了，他沒有憤怒，只是感到了難以忽視的酸漲感，漲得心臟都緊縮了起來，一抽一抽地疼。
“因為我長高了。”晏寒聲很輕地回答，“枝枝，我長大了。”
鬱瓊枝一開始像是沒有聽到晏寒聲的話，視線一錯不錯地看著螢幕，瞳仁裡的光隨著螢幕上畫面的變動而閃動。
他莫名感到了口渴，抬起手把手裡的杯子放到嘴邊，卻一口水都沒有喝進去，透明玻璃杯壁磕碰著他的牙齒，發出清脆而細微的聲響。
鬱瓊枝的手背一熱，晏寒聲包住了他的手背，他不在抖了，艱難地嚥了幾口水，他的唇因此變得溼漉，顏色變深了些，看上去不再那麼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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