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清冷太子他急了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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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已等候殿下多時了。”
“你知道孤會來。”祝隱洲在他對面落座。
江既白聲音平穩:“殿下已經查到了許多事情,也該結案了,不是嗎?”
祝隱洲淡聲道:“孤以為你會辯白幾句。”
“生死已成定局,血案已經釀就,辯白又有何用?”江既白為祝隱洲斟了一杯熱茶。
“微臣這裡只有平常的茶葉,怠慢殿下了。”
祝隱洲瞥了一眼杯中的茶水,不自覺憶起了那日在茶樓時,江既白也是這樣為沈晗霜斟茶。
他收回目光,沒有碰那杯清茶。
“有關此案,孤會將查到的內容以密信送回長安,不日便會有結果。”
江家的案子雖然涉及三十餘條性命,但因作案之人是臨時起意,此案並非毫無破綻。
府尹是顧及著江既白的首輔身份,才會在查案時有意無意地束手束腳,一直耽擱到等長安派來比他官職更高的人接手,擔責。
如此一來,府尹本人雖無功,卻也無過,不會得罪任何人。
案件的脈絡並不難捋清,祝隱洲幾日前便已經查完了這樁案子。
他讓林遠暉再查一遍,一是出於正事的考量,二則……是祝隱洲自己都無法言明的私心。
“多謝殿下為微臣的家事費心。”江既白飲了一口茶,溫聲道。
祝隱洲冷淡的眸子看向他:“不擔心自己的仕途嗎?”
“擔心亦無用,不如有一日的安穩便過一日。”
江既白這話說得灑脫,全不似他在官場中嚴謹端肅的模樣。
倒像是另一個他們都認識的人。
“江首輔倒是問心無愧。”祝隱洲似是意有所指。
不知想到了什麼,江既白素日平靜的面容上浮現了幾絲笑意:“命案早已查清,殿下不也心安理得地繼續留在洛陽,尋機去見她嗎?”
見江既白話裡話外似是在說自己不該再去見沈晗霜,祝隱洲眉眼間覆上些許霜寒之色:“這是孤的事。”
“那公私不分,以查案之名將林將軍從她身邊支開呢?”江既白又問。
“林將軍與沈姑娘之間,或者微臣與沈姑娘之間,也是殿下的事嗎?”
見祝隱洲並不言語,江既白徐徐道:
“和離一事已成定局,但似乎在殿下看來,沈姑娘仍是您的妻子。所以您如此在意她與其他男子來往,以至於那日在茶樓,殿下還曾暗中跟著我們。”
沈晗霜毫無察覺,江既白卻自幼時起便太熟悉那種被人暗中窺視的感覺。
他不喜不悲地抬起眼眸,眼神沉定地看向眼前的太子殿下。
“殿下是當真如此在意沈姑娘,不願看見她與旁的男子獨處,還是說,只是因為您從未被人拋棄過,所以心有不甘?”
他一字一句地詰問道。
江既白的神色間並無明顯情緒,祝隱洲卻莫名從他眸中看出了幾分悲天憫人之色。
他竟似是在可憐他。
聽江既白方才在話裡以“我們”指他與沈晗霜,而把自己單獨旁列,祝隱洲少見地在人前蹙了眉。
好似,於沈晗霜來說,如今只有他是外人。
祝隱洲眼底掠過幾分諷意。
他無意與任何人逞口舌之快,江既白也沒有資格與身份來質疑和追問他同沈晗霜之間的事。
他更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自己的所思所想。
祝隱洲頓了頓,忽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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