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清冷太子他急了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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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該是為了處理那些他們互送過的東西。
思及此,祝隱洲轉身去了書房一趟,確認沈晗霜送他的生辰禮還在書房的暗格內後才又回到臥房。
他從長廊上走過時面色如常,無人能看出什麼端倪。
祝隱洲無聲地於桌邊站立,手裡握著那枚已經不成形的香囊,垂眸看向那張和離書和她曾歡喜而期待地從他手中接過的生辰禮。
祝隱洲的神色間有一閃而過的空茫與不解,又很快消散。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祝隱洲把那幾樣東西都放回原處,恢復成他回來前的模樣,才轉身走到裡間,獨自在床榻上和衣而躺。
他已經有近半月不曾好好歇息,今夜回府,本只是為了換一身乾淨衣衫。但一直被沈晗霜喜歡的那種清淡花香縈繞著,他也不知不覺有了倦意。
不知過了多久,祝隱洲神思清醒,走到了王府中的松荷院。
院子裡有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正同他的孃親一起修剪花枝。祝隱洲不認識這個孩子,卻曾見過他的孃親。
他手小無力,握不動平常的剪刀,便有一把為他量身打造的小剪子供他使用。
其實他並不知道哪些花枝應該保留,哪些又應該被剪去,但他就是整日都愛跟在自己的孃親身邊。
孃親做什麼他便跟著做什麼,調皮活潑,時時撒嬌逗樂,天真無憂,小臉上常掛著能輕易讓人心軟的笑容。
翌日清晨時醒來,看見孃親的 遇見表哥
長安至洛陽的官道上。
離京後沈晗霜不急著趕路,便一路走走停停,賞了不少沿途的好景緻。
出嫁這三年來,為了操持王府中饋,也為了能多待在祝隱洲身邊,沈晗霜每次暫離王府都會估計著時日,不會在外耽擱太久。
如今王府於她來說已是往事,去何處、去多久,便都只由沈晗霜自己的心意來定。
沿途新開了幾處新的酒肆,沈晗霜記得,舅舅因早年在外行商的經歷,格外喜歡這種小酒肆中的酒水獨有的粗烈,她便都嚐了嚐,挑了些好的買下。
“選出來的這些酒,到洛陽後分一半給舅舅便是,他的年紀上來了,也不能多飲。”沈晗霜吩咐道。
她身邊的春葉揶揄道:“姑娘應該也饞這一口了吧?”
沈晗霜回味了一下唇齒間的酒香,笑著如實說:“是有些饞了。”
春葉是沈晗霜的陪嫁侍女,自幼便跟在她身邊,自然知道她在明家時被舅舅帶得也喜歡偶爾飲一些酒。她並不貪這一口,只是興起時會嘗一點,從不會飲醉。
但嫁入王府後,為免誤事,也擔心一向喜潔且從不飲酒的祝隱洲會不喜歡她身上帶著酒氣,沈晗霜便再也不曾飲過。
“別讓外祖母知道我帶了酒回去,”沈晗霜不忘叮囑春葉,“不然她老人家心裡也得想著這一口。”
和舅舅相比,外祖母才是真的上了年紀。前幾年大夫便囑咐過,外祖母不能再飲這些烈酒了,至多隻能嘗一點更溫和清淡一些的。
說起來,這應是從外祖母那兒傳下來的習慣,沈晗霜的母親也喜歡品酒。
沈晗霜記得,自己兒時還曾跟著父母一起釀過酒,封壇的酒埋在她親手種下的那棵石榴樹旁。
父母說要等到她覓得心上人之後同他共飲,但沈晗霜見祝隱洲在大婚那日都以茶代替合巹酒,便沒有提過此事。
祝隱洲應更習慣時刻保持清醒,不喜這種可能會攪擾人心神的東西。
這次回洛陽,她倒是可以把那壇酒挖出來,自個兒喝了。
沈晗霜記下了此事,回到馬車上。
暗處,祝隱洲的近衛斷雲陷入了自己人生中少有的兩難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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