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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話下。
最後一場,則是男女主被吊著,盧舟化妝之後扒得精光,只剩下一條破褲子,開始的時候,蕭毅還擔心盧舟的身材太好,拍不出王根寶那種骨瘦如柴的感覺,然而現在發現已經不用再擔心了。
盧舟在一個月裡,為了拍這場戲,每頓只讓吃一碗飯,到得最後,兩手被吊起來的時候,已經看出來嶙峋肋骨了。
蕭毅看得都瘋了,雖然不管身材如何,以那個姿勢被吊著,肋骨是一定很明顯的,但是看到一群演員朝著盧舟和英晝扔石頭的時候,仍然有點受不了。
英晝很白,外加經過化妝,這場裸戲拍得簡直動人心絃,那種美感和痛苦而猙獰、扭曲的感覺,以及面板上的淤青,徹底成了這部電影的點睛之筆。
當天盧舟先被吊了一個小時,接著放下來,接著又吊了一個小時,放下來,吊一個小時,如此不斷迴圈。
配角們扔石頭的那場戲更是迴圈了n次,蕭毅朝柴導說:“盧舟肩膀受過傷,不能再吊了。”
柴導說:“你問問他情況,能不能堅持。”
盧舟說:“沒事!繼續!”
最後終於拍完的時候,盧舟的肩膀已經紅了,蕭毅嚇慘了,盧舟一隻手根本抬不起來,只是要求休息一下。天氣轉熱,盧舟光著膀子坐在村頭,蕭毅小心翼翼地給他擦藥油。
“要回去醫院看看嗎?”蕭毅說。
“不用。”盧舟的臉痛得都有點扭曲了,說,“休息一下就行。”
蕭毅知道盧舟很在乎這部戲,但是身體還是最重要的,他不想再出現半途而廢的事了,然而盧舟說:“我心裡有數,別緊張,來,拉手二胡來聽聽。”
蕭毅嘆了口氣,坐下,取來二胡,拉了起來。
整個劇組休息時間,大家都在聽蕭毅拉二胡,熾熱陽光萬丈,鋪天蓋地灑下來,藍天,乾燥的土地,灰撲撲的樹長出新芽,飛鳥掠過天際,一曲樂聲在天地間迴盪,說不盡的苦楚,道不盡的蒼涼。
“蕭毅也拉得越來越好了。”柴導笑著說。
大家各自鼓掌,盧舟長期熬夜,眼睛疲勞得發紅,面板被風吹得粗糙,整個人被曬黑了,又瘦了,汗巾搭在背上,穿條破破爛爛的長褲,就像農民一樣,看著蕭毅笑。
蕭毅也瘦了許多,乾乾瘦瘦黑黑的,穿著發黃的襯衣,無奈搖頭笑笑,看著盧舟。
最後一場戲是追逐戰,盧舟在天亮時帶著小孩逃跑,要把道具用的二胡給毀掉,毀完以後,換成在路上,送葬時從一個老人家裡得到的另一把舊二胡,盧舟便提著蕭毅的二胡,完成了這個艱鉅的使命。
山西的景終於完了,大家先是回太原,在當地收拾好,蕭毅終於有種又回到了現代化社會的感覺,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在鄉村裡呆了快四個月,一切彷如隔世。他先帶著盧舟去做複檢,幸好沒出大問題,不必再臥床,繼而去海吃海喝了一頓。
終於又有3g訊號了,蕭毅刷了刷網,發現四個月裡,網上世界還是那樣,民生、政治、娛樂、綜合焦點,現在不僅劇是型別劇,連新聞也是型別新聞了,把一年前的新聞拿來,換換主語,大部分都能套上。
接著是陝西的景,最難拍的地方已經過去了,蕭毅覺得以後自己一定會懷念這部苦得要死的電影,這是生平遭遇的最大的挑戰,他有時候晚上去找柴導,看到柴導靜靜一個人在看片段,他也會坐下來,認真看一看。
每一個鏡頭的回放,他都親身參與了,雖然他自始至終都不在鏡頭裡,但是他們總是站在這樣那樣的地方。
“感覺怎麼樣?”柴導哈哈大笑,拍拍蕭毅的肩膀。
蕭毅看得十分感動,但是這些鏡頭感覺還是有點粗糙,與其說是紀錄片,不如說是電影,最後就看後期和柴導怎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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