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愛讓人變得焦慮、又控制不住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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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確保，他們會如你所願？”裡德爾的話打破了瑞拉的幻想。

“呃——倒也是。”瑞拉皺了皺眉，想到死了那麼多年，估計骨頭都已經腐敗了，靈魂又要拿什麼去承載呢。她的致富夢啊，怎麼就一點也成不了。

晚上，瑞拉霸佔了裡德爾的床，她以為裡德爾會多待一下，但是裡德爾沉默了一會兒，抱著被子，和瑞拉互道了一句晚安，去了另一個房間。留下表情豐富的瑞拉獨自對著空氣發愣。

現在才八點不到啊，裡德爾不會真的去睡覺了吧——孤兒院的作息就是七點半就上床睡覺，他不會還保持著這個習慣到現在吧？

小孩子才那麼早睡覺！

瑞拉輾轉反側在床上滾了好幾圈，這個點實在是睡不著覺，於是她披著被子，坐在了裡德爾面前的地板上。

月光如水般灑落，將裡德爾安詳的睡顏籠罩在一片月光與迷離的霧氣之中，宛如希臘神話中的少年。

瑞拉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他，感受著自己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晚中迴盪。

“怎麼還不休息？”似乎也是剛剛入睡不久，裡德爾感受到她的注視，惺忪睡眼緩緩睜開，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幾絲倦意，彷彿冬眠初醒的蛇般誘人。

“現在才八點，這麼早就睡覺，我實在睡不著。”

瑞拉雙眼閃爍著光芒，緊緊盯著裡德爾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聲音輕的彷彿害怕把他吵醒，雖然她已經吵醒了，

“每當閉上眼睛，那些回憶總會悄悄侵入我的夢境。”

沉默了一會兒，裡德爾懶洋洋地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輕柔地撫摸瑞拉的頭，“那你上輩子是怎麼睡的？”

“他們會定期清理我腦子那些記憶，”瑞拉說，“但是後來就不管用了，我的腦子已經進化的任何攝魂取念術都沒用了。”

裡德爾輕輕笑了一聲，“原來這就是你的腦子沒辦法用攝魂取念術的原因，用得太多都自動免疫了。”

“其實害怕的不是那些血淋淋的場景，麻瓜世界的外科醫生天天面對那些人家心理狀況也是好好的，”瑞拉說。

“那是什麼？”

“無望的未來，”瑞拉說，“一遍又一遍的體驗那些死者死前的內心感受，恐懼、不甘、絕望，又不知道啥是個頭，並且，我這算是被動承受的。”

裡德爾的手已經垂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恍若夢囈般地發出一聲“嗯”。沉沉的睡去。這似乎是裡德爾給她的那些痛苦的過往最大的同理心了。

瑞拉有些不滿，有一種想把他揪出來的衝動。

其實那些痛苦，在她的心裡，被她大小拆分，反覆剖析，被她一遍一遍的忍著疼痛細嚼慢嚥，已經對她沒什麼殺傷力了。

她無非是想要透過向裡德爾傾訴那些看起來很嚇人的“痛苦”，博得他一點點垂青和愛憐。

愛讓人變得貪婪，是這樣的。

她想，是不是她要是有芙蕾吉爾那樣美麗的臉龐，在訴說自己的悲慘的時候，是不是就能多得到裡德爾的一點同情和關注。

她不知不覺又想起了在霍格沃茲學校的時候，那些長得好看的女生，皺皺眉捂一捂胸口咳一咳，都跟一幅畫似的，男孩們也對她們諸多尊敬，再討厭的男孩在她們面前也變得跟個乖寶寶似的，哪像她啊，每次草藥課搬盆栽都是自己來，女性福利？那是什麼東西，抱歉她真的沒有享受到。

瑞拉輕輕的在裡德爾的臉上虔誠的親了他一口，又滾回了她的房間——壞情緒還是留給她自己吧。

在搖曳的暖黃色燭光下，對著鏡子，翻來覆去照了大半天，越照心越涼，鼻子有點塌，臉有點寬，牙齒也不整齊，越看越不美麗——難過啊。

她這具身體已經十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