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保護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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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是覺得她的文采很好嗎？

你怎麼看呢？裡德爾，你是不是也認為這樣的人很可惡。”

“嗯——”

瑞拉捏緊拳頭，假象著眼前的空氣就是奧利夫·洪貝，狠狠揮了兩拳頭，雖然她之前已經“教育”過對方了，但是即使再次說出來，還是很氣憤。

“幸好這次沒在鼻涕蟲俱樂部的座位上看到她，不然一想到我那麼討厭的人，可能有很多人喜歡，我就更生氣了。”

“噢，說到鼻涕蟲俱樂部——”

瑞拉又從房間的這一頭，渡步到了另一頭。

“這種社交聯誼會，曾經的我，也參加過不少，開始的時候覺得新奇，後來就咂摸出味兒來。

你需要謹言慎行，每個人都在拿著一截尺子去測量你，稍稍有一個不注意說錯話，別人就會從你的錯誤裡，得到快感，並樂此不疲的一次次在其他人面前提起，為了不淪為他人的笑柄，你不得不……”

瑞拉瞥了一眼裡德爾的位置，才發現裡德爾整個人已經陷進了沙發裡，眼睛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闔上。

陽光灑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板上，窗外樹葉的影子和他的影子交融在一起，疊在那片流金溢彩裡，輕盈朦朧，如夢如幻。

小木屋外，成片的綠色荒野宛如畫卷般鋪開，微風拂過，掀起一層層麥浪般的波瀾。

瑞拉看著他的睡顏，心跳在靜謐的空間裡迴盪，屏住了呼吸，著了迷般，悄無聲息的靠近。

嘴上不忘繼續著她上一個話題還沒說完的話，輕聲呢喃，好為她的行為打掩護，“虛偽最吃人的靈魂——”

裡德爾仍然沒有動，宛如櫥窗裡精緻的人偶，眼皮都沒動一下。她又想起了孤兒院的時光，有好幾次，她就這樣靜靜的盯著裡德爾的睡顏，外面的一切，彷彿都被隔離開來。

“裡德爾？”瑞拉在距離裡德爾有一英尺的距離時，停了下來，輕輕喊了一聲。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瑞拉就勢坐在了地毯上，用懷念的語氣說起了從前。

“孤兒院的時候，只有你願意和我說話——哪怕這種願意夾雜了其他不耐煩的情緒。可它的的確確讓我覺得自己還算一個正常人。”

瑞拉扭頭，又看了裡德爾的睡顏一眼，頭又轉了過去，過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聲音輕柔得彷彿只有自己才能聽到，

“其實，你並不認為，麻瓜是低於巫師的存在，相反，你討厭極了一群單憑血統就把人分為三六九等、併為此沾沾自喜的人——你覺得他們像極了一群，唔——目光短淺的蠢貨。

那些話也並非你本意，你也在厭惡說那些話的自己。”

瑞拉把這段話說完，觀察了一番裡德爾的臉色，呼吸均勻，一動不動，這給了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和勇氣。

“裡德爾，我很擔心你。”

瑞拉垂下眼眸，聲音變得低沉，吟詩般旁若無人的說了起來，彷彿已經說過許多遍。

“我認識過一個人，她和你很像，唔——某種程度上，極其相似，要是她來霍格沃茲學校的話，一定會和你一樣，進入斯萊特林學院。

她很聰明，和你一樣的聰明。

她擅長玩弄人心，洞悉人性弱點，操控利用他人的感情。當然，她也的確利用她的高超手段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我卻覺得她很可憐。

她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是她被人給玩弄——她被迫學會察言觀色，揣摩他人心思，去迎合討好他人。

她以為自己獲得了成功和控制自己命運的方式。人們給予她掌聲，給予她金錢、權利，給予她足矣淹沒她真實自我的一切。

在這種馴化下，人變成了一臺完美的遵循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