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恨與愛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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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神樹為中心，山崩地裂、地動山搖，情勢已然控制不住了。

那些不明所以趕來的神族，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全都捲入其中，被吸乾靈力而死。

暮雪和念霜更加擔憂起來，不知如何能夠制止這一切，那果實明明已經成熟，可為何還像一個無底洞般源源不斷的吸收，到底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盡頭？

可那造成這一切根源的罪魁禍首，還在那恬不知恥大放厥詞：“哈哈哈，別把自己說的這麼清高，當初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難道不是為了尋找長生不死藥？如果你真的沒有野心，又為何要這麼急著扶持她繼任王位，你敢說這其中沒有你自己的野心在作祟？”

暮雪沉聲說道：“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和性命起誓，從未覬覦過神王之位，之前沒有，現在更沒有！我只想跟霜兒好好在一起！”

無暇突然輕笑出聲，“我們之間，的確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唯有一點，我跟你卻是一樣的。”

“什麼？”

“你不是想讓我停止這一切嗎？很簡單，只需答應我一個條件！”他的目光落在唸霜身上，薄唇輕揚，雖然他還沒有說出口，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不行！”暮雪想都不想便沉聲拒絕，他可以答應他一切條件，但唯獨這件不可能！

“看來在你心目中，這個女人的地位當真如此重要。”

“是，比我的命都要重要！”暮雪看著他，一字一頓說出話來。

這一點就連無暇都無法質疑，就在方才不久，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到了，只是……

“你又怎知我做不到？”

在這樣危機緊張的時刻，他們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的話題發生爭執，就算這個人是自己，念霜都要聽不下去了。

“打著我的名義作惡，就會覺得心安理得嗎？我真不敢相信你是這樣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小人！”

無論跟暮雪如何爭執，男人始終都可以雲淡風輕，可她區區一句話，卻能夠將他打入深淵之中，整個人都臉色鐵青，陰鬱至極。

“在你心裡，我只是這樣一個人？”

念霜咬牙切齒的說道：“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跟念月合謀，害我孃親，害了暮雪，現在又害死這麼多神族之人，你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身上揹負著這麼多條人命，你的良心真的不會難安嗎？我真的恨你，恨你至極！”

無暇死死握住拳頭，額角青筋畢露，這些話就算是事實，可從她的口中說出卻是那麼的刺耳。

就算他做了這些事情，可從一開始，他便沒有想過要傷害她，還要把她納入自己的未來之中，就算奪得至尊神位，將來這片天下，也會跟她一起共享，他要讓她做他唯一的女人！從他第一眼看到那張畫像開始，他的心中便有了如此念想。

可是，這個在他心中如此重要的女人，竟然對他說出這樣殘忍無情的話。

很快，他便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露出一抹殘忍嗜血的笑容：“那就恨吧，恨也是能夠把一個人記到骨子裡的方式，說明我在你的心中到底刻骨銘心過，不過很快……你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等一切結束之後，他會抹去她的記憶，讓她無比乖順的留在他身邊，永生永世的陪著他，再也逃脫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