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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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濛之中，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

她看到那個帶著青銅狼牙面具的身影正在前面不遠處呼喚她，是君墨塵，她的夫君！

他對著她長開雙臂，她立即想要朝著他跑過去想要撲進他的懷中。

可這個時候，身後卻傳來另一個人的呼喚之聲，讓她的腳步生生止住。

她回過頭來，看到那個容顏絕色的男子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卻用一種卑微祈求的目光看著她，想要讓她留下來。

一時之間，她進退兩難。

兩邊的聲音同時都在呼喚，她卻停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是走向哪一邊。

最後，她看到君墨塵失望的眼神，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已經沒有任何溫情，而是寫滿深深地冷意。

他也沒有再繼續留在原地等她，而是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墨塵，不……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她立即想要追過去，可這個時候，身後卻發生了異動。

她回頭看了一眼，千枼雪眼底的目光瞬間黯然下來，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死了！

是她害死了他，她能把他留在那裡不管不顧麼？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啊！”

鳳吟霜驚叫一聲，猛然驚醒，然後坐起身來，臉色蒼白，渾身大汗淋漓。

她急促的喘息著，睜眼看向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簡陋的小竹屋裡。

她又連忙向著一旁看去，看到千枼雪正躺在房間的另外一張床上，而且就在她的旁邊。

他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雖然臉色還是十分蒼白，但是嘴唇卻不像之前那樣呈現中毒後的紫色，而是沒有血色的淡粉。

他是已經治好了，還是已經……

不，不會的，楚檀一定會救他的，他不會有事的。

身體還是虛弱的沒有力氣，鳳吟霜卻堅持著下了床，來到他的旁邊。

伸手一探他的呼吸，她這才鬆了口氣，他還活著，活著就好。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個如此平靜的時刻，能讓她好好地看著他，就算他病著，卻也無損他絕世的容貌，精緻的輪廓彷彿上天最完美的傑作。

眼睛微微閉起，長長的睫毛灑下淡淡的陰影。

這當真是一個僅憑容貌就足以禍害蒼生的男人，更不要說他那令人驚歎的身份地位。

而她何德何能值得他為她犧牲這麼多呢？鳳吟霜心中當真是不能理解。

想著他們從前兩次見面的針鋒相對，她從來都只是把他當做是瘟神一般的存在，卻不想這第三次見面，卻徹底改變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命運，到底跟她開了一個怎樣大的玩笑？

……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是楚檀，他的身後，還跟著若水。

他們一看到她醒了，頓時露出舒心的笑容來，尤其是若水，更是激動的跑到她的面前。

“小姐，你終於醒了！”

楚檀嘆了口氣說道：“跟她說了很多遍你並沒有大礙，只是身體太虛弱了，她就是不相信，你若是再不醒，這丫頭估計要直接吵死我了。”

鳳吟霜微微點頭，然後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若水哭喪著臉說道：“三天三夜了，我真的怕你出什麼事情啊！“

什麼！鳳吟霜臉色一變，三天三夜！

她還以為自己僅僅只是昏迷了一會兒而已，怎麼會過去這麼久了。

那……她這幾天都沒有回去，外面豈不是已經翻天了嗎？

君墨塵一定會很擔心她的失蹤，肯定會派人到處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