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狹路相逢，程立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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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在呢，我不用吃飯啊，怎麼有了阿姐，就看不見你哥了？”盛婉真和盛墨開始竊笑起來，盛婉真說今晚我來做飯，慶祝診所開業，也感謝一下唐先生。晚上，盛婉真下廚作了臘肉筍乾、梅菜河粉、蘑菇雞絲，還作了蓴菜湯，三人於歡聲笑語間，憧憬著來日的花好月圓。

幾日後，老金告訴唐鉞，那批假幣已經到了九號倉庫，但封庫前，舟山舵的幾個混混勾結區警署的人去搗亂了，怕走漏訊息，只能全部處理了，有32個人，拉到遠處埋了，沒有任何痕跡。唐鉞點頭，老金又說，運往北京、天津、濟南等地的通行函，得趕緊辦，數量太大經不起檢查，擱在倉庫太扎眼了。唐鉞說明白，讓藤園的人準備吧。

四月的大世界，小舞女們又上了新節目，妖嬈的身段和磁性的聲音，每每都讓大世界的夜晚溢滿了喧囂和熱情。三樓最隱秘的包房內，服務生王力為李世傑端來二杯紅酒，說道：“先生，讓曼曼小姐陪您喝一杯嗎？”

李世傑思忖了一下，拍了小費給王力，示意隨身的七八個人去外面。片刻，舞女曼曼妖嬈地走進包房，靠在李世傑的身上。大約一刻鐘後，胡晉升心事重重地出現在大世界門口，王力趕緊迎上去，引著胡晉升進到三樓包房。

看到包房門外李世傑的一眾隨從，又看到李世傑和小舞女的摟摟抱抱，胡晉升讓跟班吳權去車上等候，隨即乾咳一聲，胡晉升擺手讓王力和曼曼離開。房門關閉的那一刻，胡晉升傲慢地坐到李世傑對面的椅子上，不屑地說：“李主任，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非要在這裡說？”

“胡晉升，你嘴巴放乾淨，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時明明是你們拿了皖軍的好處，殺人滅口，休想栽贓到我的身上！”

“李世傑，馮大帥的死，分明是你們出賣，現在竟想讓我背鍋，你想得美，休想拿這個威脅我！”胡晉升也毫不示弱。

“威脅你？”李世傑一臉蔑視：“我李世傑還用威脅你，再說就憑一個副官的胡說八道，就想整倒我，作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什麼整倒你，分明是你在打擊報復，你就是戰隼，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證據，你不用得意。還有什麼牌，只管亮出來！”胡晉升開始撕破臉直奔主題。

“姓胡的，原來你在這等著老子，我一直懷疑，陳振山的事，就是你做的局。現在還想借著日本人的手，整老子的暗賬，就休怪老子不客氣了！”李世傑說完，拔出槍拍在桌上。

“不客氣，你想怎樣，別以為南京有人！”胡晉升站起來，一隻腳登在椅子上，舉槍陰騭地瞄向李世傑。李世傑歪頭躲過槍口，忽然站起後退一步，舉槍指向胡晉升：“那咱們今天就算算總賬，忍你很久了，在老子的地盤，丁主任都得看我的臉色，你卻給臉不要臉！”

“就知道你今天約我來沒憋著好屁”，胡晉升拇指一動，槍上了膛：“看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約你，見你的鬼去吧，趕緊把你的牌亮出來，別在這瞎耽誤功夫”，李世傑舉著槍繼續威脅，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外面忽然響起宣佈今日花魁的慶祝聲，鞭炮聲奏樂聲震耳欲聾，包房門也悄然開啟，唐鉞、盛墨、老金和王力走進來，包房門再次關閉，胡晉升倒在王力的槍下。

在李世傑的驚愕中，唐鉞慢慢點著一支菸，靜靜坐在椅子上，等著外面的慶祝聲消失。

“是你，唐鉞？！”李世傑瞪大了眼睛，隨即扣動了扳機，槍裡沒有子彈。

“李主任，久違了，快請坐。”唐鉞說著，老金從門口接過來茶，給李世傑倒滿一杯，王力拿下李世傑手上的槍，退到門外。

“原來是你約的我們”，李世傑瞬間明白，但態度仍很強硬：“外邊可都是我們的人，你還敢回來，真是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