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鉞一槍打滅艙內燈火,藉著黑暗拽住老陳伏在地上,山崎等人則藉著黑暗跑離船隻,反身掩在江邊暗處向著船艙開槍。唐鉞將身上的高爆炸藥扔出船艙,藉著騰起的沖天火光,看見岸邊的特務已然越聚越多。
老陳的腿腳還不利索,唐鉞讓盛墨揹著老陳,準備向艙外衝擊。外面的槍擊密集如網,三人只得又退回來。稍作片刻停歇,唐鉞忽然發現牆角縮著的盛婉真,她好像身上中槍了。看著唐鉞朝自己舉起的槍,盛婉真突然顫聲懇求:“唐處長,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挺不住了,只能供出你們。被救出來後,我本想不再聯絡他們,可是山崎在報紙上威脅我,要把我的認罪書公佈在報紙上,沒有辦法,我才與他們合作的,唐處長,你饒了我吧。”
盛墨擋住唐鉞的槍口,懇求似得叫著:“哥——”
其實唐鉞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朝她開槍,畢竟她長著一張與甄醫生相同的臉。唐鉞收回槍,與盛墨商量,不能再等了,回頭天亮了就更走不了了。唐鉞解下身上的揹包,快速組裝好狙擊步槍,遞給繩墨,自己去前面開船,並吩咐盛婉真趕緊下船。就在船開動的一霎那,盛婉真的前腳已經離開船舷、盛墨將目光轉向老陳時,盛婉真突然回身舉槍,朝著唐鉞扣動扳機。老陳撲向唐鉞抱住他的後背,三發子彈打到老陳的後背和腰上,一發打在唐鉞的小腹處。唐鉞轉身托住老陳癱軟下去的身體,遲疑了一下,舉槍扣動扳機,二發子彈擊中盛婉真的胸部,盛婉真應聲倒向江中。外面特務又是一陣槍林彈雨,唐鉞顧不得看老陳情況,放老陳躺在地上,急忙開船,盛墨在船後開槍掩護。船開出岸上槍支射程時,唐鉞大聲叫盛墨,快看看老陳。
唐鉞一口氣將船開出將近二十幾裡,徹底沒有了山崎一行人的追蹤,唐鉞才停下來看老陳。盛墨抱著老陳,滿臉淚水,不停喃喃自語:“都是我害了陳叔,都是我害了陳叔,哥,是我害了陳叔”。
唐鉞瞬間覺得周身寒冷,湊近老陳叫著:“叔,你醒醒,叔,你醒醒”。
老陳微睜著眼睛,艱難地抬手摸向空中。唐鉞趕緊抓住老陳的手:“叔,我在呢,叔,我在這呢”。
老陳艱難吐出幾個字:“去找子路”,唐鉞連連點著頭,嘴角顫抖,眼淚順著臉頰無聲地留下。
唐鉞抱著老陳,良久良久,不說一句話。
盛墨叫著:“哥——,都怪我”
唐鉞厲聲叫道:“滾!”
天光漸明,江上已零零星星有了幾艘船影,只有一艘,無目的地停在江上,如天上開始落下的瀝瀝斜雨,隨風飄蕩。
半年後,一月初的上海,裹得嚴嚴實實的唐鉞和盛墨走下火車。唐鉞將脖子上的圍巾往臉上提了提,捂緊風衣領口,帶著盛墨順著鐵軌向南走去。鐵軌旁邊的工人值班室,老金一身鐵路工人裝扮,迎接著二人的到來。這是唐鉞在重慶物資籌備處蟄伏半年多後,被委以軍統上海站上校副站長身份,重新回到上海。
唐鉞沒有和上海站打招呼,而是自行提前十天,轉道香港來到上海。故地重遊,唐鉞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半年前的三島漁村事件,老陳殉國,唐鉞和盛墨受傷,商社和藤園均陷入長期靜默狀態。唐鉞和盛墨在安全屋待了一個月,傷好得差不多後,二人才回到重慶,向軍統調查處彙報了整個事情經過,之後在物資籌備處掛了一份閒差,實際是接受漫長的調查。唐鉞心裡也明白,是自己的失誤、對盛墨和盛婉真的誤判,導致了m小組整體陷入停滯,導致了老陳的死,至於重慶是誰向盛婉真洩露了m計劃的資訊,唐鉞已經不想再關心。在調查期間,唐鉞過起了一個普通辦公室小職員的生活,喝喝咖啡看看報紙,關心一下黃金的匯率,罵一陣又打敗仗的國軍是廢物,下班去百樂門舞廳,與昔日舊友喝喝酒打打牌,觥籌交錯把酒言歡,混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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