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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得越少，就活得越長。”杜景戴上墨鏡，朝周洛陽說，“換電池，在黑匣子裡。”
“怎麼換？”周洛陽說，“太複雜了這東西。”
“你還學機械。”杜景說。
“這技術上課根本不教好嗎！”周洛陽道。
杜景讓周洛陽開車，摘下墨鏡，傾身過來，接過薄片電池，擰那機械鳥腹部下的螺絲。
周洛陽只得側過去，握著方向盤，兩人互動，卻沒有離開各自的位置，杜景一手把周洛陽抱著，抬眼看路，一腳油門，說：“當心車毀人亡。”
“別烏鴉嘴，不要亂踩油門！要撞上了！”周洛陽說，“你故意的！”
越野車朝著一輛大貨車衝去，周洛陽馬上打方向盤超車，對方憤怒地鳴笛數聲。
周洛陽被嚇出一身冷汗，杜景卻悠閒自在地吃著咖啡糖，換好電池後把偵查鳥塞到周洛陽懷裡，隨手輕輕一拍他的頭。
“放。”杜景又戴上墨鏡。
“找不到了。”周洛陽說。
“耐心，”杜景說，“找不到算了，掉頭回芽莊度假。”
莊力那邊說：“黃警官還沒來，車來了，你們得往邊檢來，快點了！”
“我在排隊！”黃霆真是沒脾氣了，被堵在邊檢處。
“我盡力，”周洛陽道，“太遠了！這偵察機飛不快！”
偵察機先是飛過邊檢，終於找到了那輛無牌車，重新鎖定。不片刻，杜景也把車開到邊檢前，掏出簽證檔案、兩人的護照以及特殊邀請證明，在護照裡夾了兩張一百美金，搖下車窗。
兩名軍人過來檢查，周洛陽馬上抬頭，杜景一手按在周洛陽手上，擋住他手裡的手機螢幕，按了下去，同時遞過檔案。
對面檢查過，沒有多問，也沒有檢查他們的車輛，拿著護照與檔案去影印。
周洛陽想看一眼手機螢幕，恐怕偵查鳥失聯。
杜景：“別緊張。”
杜景很有耐心地等著，順手從周洛陽兜裡掏出咖啡糖，剝了顆糖自己吃了，一手無意識地在方向盤上輕敲。
周洛陽知道杜景每次躁狂緩解後，都會保留著一定的情緒高漲與興奮，許多小動作是他進行自我紓解的表現。
他從杜景的兜裡翻出藥盒看了眼，確認他把今天的藥吃了，便不再擔心他。
杜景卻側過來，拈著他的下巴，讓他稍稍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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