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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杜景抱走樂遙時,說了句:“洛陽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不客氣。”
他在廚房裡停下動作,沉默片刻,輕輕地捏了下自己的鼻樑,眼眶裡有淚水在打滾,不聽使喚地想湧出來。
進房間時,杜景已躺在床上,看周洛陽抽屜裡的東西,從裡頭拿出一張他倆大學時代的合照。
周洛陽上前去,一腳把抽屜踹上,在那電光石火的瞬間,杜景馬上抽手,沒被夾住。抽屜發出一聲悶響。
杜景:“……”
周洛陽看著杜景,杜景朝一旁讓了下,示意他睡裡頭。
“睡進去。”周洛陽說。
“你睡裡面,”杜景答道,“以前在寢室就是這麼睡的,不要反抗。”
周洛陽只得從杜景身上跨過去,杜景又伸出手臂,朝周洛陽示意。
“不了。”周洛陽知道意思是問他枕不枕,答道,“睡吧,你一定很累了。”
杜景的聲音忽然有點疲憊,答道:“是啊,三年裡沒睡過一次好覺。”
周洛陽刷了下手機,答道:“讓你小室友陪你睡。”
杜景聽不見這話,已經睡著了。
周洛陽卻無法入睡,雖然他也長時間沒合過眼了,但杜景的再度出現,伴隨著他背後隱藏的諸多秘密,一瞬間如同狂風暴雨,猶如摧毀了他的整個世界。
就像他們相遇那天,颳起的颱風。
他到底在做什麼?國際刑警?偵探?特工?國家機關的特殊公安?這三年裡,他究竟去了哪兒?發生了什麼事?
周洛陽還記得他們討論過大學畢業後的未來想做什麼,只有一次,卻也僅限於那一次。
而杜景對此的答覆是:還沒想好,你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
那天的周洛陽押著杜景,一起去上心理健康課,課題是有關人生自我價值的實現。
那是個雨天,多功能大教室的落地玻璃外,雨水緩慢地蜿蜒爬行,匯成交叉的水流,如同人與人在時光長河裡的命運軌跡,偶爾匯為一股,淌過障礙後又各奔東西。
就像多年後與杜景重逢的雨天,周洛陽尚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接連面對父親的離世與弟弟的癱瘓,人生一夜間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我爺爺有個店,”周洛陽說,“一直很想我接手,不過我不想當店長。”
杜景問:“什麼店?”
“古董鐘錶。”周洛陽答道,“但如果沒有目標,也許就會回去當店長了,畢竟人總得有個工作。”
杜景很少說到自己,周洛陽也不問,他們就像大多數正常的室友一般,午飯、晚飯約在食堂吃,公共課坐一起,晚上回去各自學習,聽聽音樂,看會兒書。周洛陽只要困了,就會徵求杜景意見,杜景每次都點頭,從不違拗周洛陽,關燈睡覺。
和杜景住在一起,實在是太合適了,起初周洛陽還覺得他太沉默了些,但與這名室友相遇,簡直是緣分最為巧妙的安排。他們都不喜歡熬夜,不為打掃衛生爭吵,不會在對方睡覺時弄出任何聲響,作息時間能互相理解與協調,在男生裡都比較愛乾淨。
甚至不用裝床簾,空調想開就開,對電費、水費也沒有任何看法。
沒有人吆五喝六地打遊戲,雙方不交女朋友,不用影片與沒完沒了的打電話,空餘時間讀書、上網、聽聽音樂、看看電影。
這是周洛陽遇上的,最尊重彼此私人空間的室友,而且在相處時,又絲毫不顯得拘束與侷促,彷彿寢室是一個只屬於他們倆的獨立小世界。
周洛陽知道,杜景引起過不少人的議論,關於他的性格,關於他的家世,也關於他臉上的疤。
每當上專業課時,杜景總獨自一人,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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