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懶惰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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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承恩從小就聰明伶俐，但也是真的調皮搗蛋，把別人家的鴨子抓住吊在樹上，把別人家稻田裡剛灌滿的水全部放掉；賣苧麻的時候忙裡面摻了土，被發現後還強詞奪理，說：誰家的麻不是土裡長得，帶點土不是很正常嘛！於是被班裡的同學們親切的稱為“賣麻摻假”！接下來的幾天裡，凡是喊過賣麻摻假的同學，全被狠狠的招呼了一遍。

十二歲的時候，家裡太窮了，連一張席子都買不起，葉承恩就從縣裡的供銷社買了二十斤灶糖，用爬犁拉著，走村串鎮，吆喝著賣灶糖，走到了于家堡，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梳了兩條大辮子，眼睛水汪汪的，怯生生的對葉承恩說道：“灶糖多少錢一斤”？葉承恩道：“一塊錢一斤，五塊錢六斤”。

“那給我來六斤吧！”小女孩給了葉承恩五塊錢，接過灶糖後，小女孩一蹦一跳的回家去了，葉承恩在後面站了很久，直到看不見小女孩才繼續向下一個村子走去。

小女孩回家後，跟爸爸媽媽說道：“賣灶糖的是個小男孩，跟我歲數差不多，這麼小就知道出來掙錢，真挺厲害的！”

葉承恩十七歲的時候，因為家裡太窮了，父親身體又不好，家道中落後，葉俊卿的性情大變，以前囂張跋扈，對媳婦非打即罵，現在變得沉默寡言，畢竟因為自己敗家，導致現在這個局面，也是因為葉俊卿敗家，土地改革的時候，被定位：“貧農”，成為真正的統治階級。反而是侵吞了葉俊卿很多土地、財產的曹家，也就是葉俊卿的姐夫家被定性為地主，曹家一家老小，沒有一個不被批鬥的，而土改工作組也歸還了一些被曹家侵佔的土地、房屋等家產，可是葉俊卿又迷上了賭博，一年之內，家產輸光，這才罷休。

奶奶被生活折磨的脾氣越加火爆，論罵街，整個公社無敵手，出了名的潑婦，論罵街，她能罵到你回家上吊自殺，就是這麼牛逼，這就是所謂的窮橫窮橫。而葉俊卿就生活在潑婦的淫威之下，天長日久，就憋屈出病了。葉家有個毛病，平時都挺好，一到桌子上吃飯，老妖婆就開始撒潑，什麼張家長、李家短，老王家的大面板，陳年穀子萬年的稻糠全都抖了出來，然後就開始對罵，最後家人不歡而散，都生悶氣離開了。60年代，葉俊卿的病就已經很嚴重了，家裡沒錢治病，全是賒欠代付的診費藥費，每當葉俊卿吃藥的時候，潑婦就開始找茬：“又喝著些黃湯子，明兒個給你熬一大鍋，往死裡灌”！毒舌的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有時候葉俊卿會忍不住給她兩巴掌，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明天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一點轉變也沒有，好歹也得裝幾天，一天也懶得裝，活就要活的自由灑脫，你們能奈我何？

要說葉俊卿，年輕的時候是紈絝了點，可那時候家裡有這條件，富二代，現在的富二代哪個不是豪車美女，而葉俊卿就慘了，最輝煌的時候找了一個毒舌。那時候葉一辰的奶奶還不是很毒舌，這不過經常捱揍，丈夫打好說的過去，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可是自己的老公公也就是葉俊卿的爹也打自己，聚集在心中的怒氣越來越多，逐漸練成了“毒舌功”大圓滿。

葉俊卿病的越來越嚴重，家裡沒錢治病，葉承恩17歲的時候，就跟著同村的漢子們去修鐵路，這條鐵路是通往林區的運木材的鐵路，村子裡三十多個漢子就住在一個大帳篷裡，烏拉草的下面還是冰，草的上面就鋪著被褥，好在晚上點著篝火，一一是為了防狼等大型動物的進攻，而是為了取暖。一週後，全村三十多個漢子除了葉承恩，其餘的全都跑了，太累了，不是哥沒剛，實在是太特麼累了！

他們的工作就是到草甸子裡面去挖鵝卵石，用筐挑到路基上，迴圈往復，這裡有大白饅頭吃，還有海帶湯可以喝，這在村子裡是不可想象的，秋收的時候，磨下來大米，去掉交公糧的，剩下的大米要換成粗糧才能夠一家人活命，一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