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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在烏青的臉上,已看不清面容。
東兒走近一看,這才發現女子旁邊還跪了一個人,她一眼就瞧出是碧蔓。那碧蔓此時穿的這身衣裳,還是上次和她一塊兒繡的。她們的主子親近,她們做丫頭的自然也親近些。
“姑娘!奴婢求求您了,咱們回去吧!”碧蔓的哭喊聲音被風雨聲所覆蓋,她只能隱約聽個大概。
怔怔站立的女子卻彷彿木了一般,雕塑一樣在雨中一動不動,眼睛直直瞧著前方緊閉的門。
碧蔓瞧見東兒,立刻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急急上前道:“快去把你家姑娘喚出來!再不出來我家姑娘就要死了!”
東兒見那人果真是沈天璣,立刻點了頭,順便還把手裡的雨傘給了碧蔓,自己小跑幾步進了門。
可是她進入之後,卻再也沒有人出來。
碧蔓將傘罩到沈天璣頭上,可雨勢太大,這把小傘根本沒多大作用。兩人如同水中撈出來的一般,視線一片模糊。
碧蔓早就冷得瑟瑟發抖。柳清萏是騎馬回府的,沈天璣亦是騎馬一路追來,她騎術不好,堪堪追上已是不易,出門這樣急,別說傘了,就是衣裳都極是單薄。
沈天璣的衣衫卻比她還來得單薄,一頭髮髻早已散亂,眸光跟凝住了一般,定定不動。
“姑娘,咱們回府吧!”碧蔓又勸道。
沈天璣一語不發,一動也不動。
碧蔓不停給她擦臉上的雨水,奈何她自己也是一身溼,著實沒多大效果。她望著緊閉的門,有些咬牙切齒。就算姑娘再有不是,捱了她一巴掌還不夠嗎?現在還要受這樣的罪!方才她在門口求了許久,柳清萏就是不給開門。
“碧蔓,你回府去吧。”沈天璣忽然出聲,聲音輕飄飄的,“是我一個人的錯。”
“姑娘!奴婢求您回去吧!”碧蔓雙目通紅。她從未見過沈天璣這般模樣,彷彿失了半條命似的。
沈天璣卻不看她,跨出幾步,忽然雙膝跪在地上,濺起一潭泥水。她嘴上輕輕道:“清姐姐,我求求你原諒我。”
碧蔓實在沒法子,咬咬牙,跺腳跑出了柳府。
現在只有去沈府請少爺或者夫人來勸姑娘了。
漫天大雨,砸在沈天璣身上,衣衫浸透。跪地的身影彷彿疾風暴雨中脆弱的枯葉。
如今雖是春日,可滿傾風雨來襲,難免寒涼。沈天璣一身雪色薄裙,早就被淋得渾身烏紫。雙眸失了往日神采,如失了靈魂的娃娃一般,只顧盯著柳清萏的屋門。
心頭滿滿都是愧疚和負罪。
她聽不見周邊風雨,看不見雨水傾盆,只沉浸在心中沉重如山的負罪之中,再無其他思想。
很久以前,她在一個可怕的房屋裡苟延殘喘,心中也是這樣的感覺。她沈天璣生來優越,受盡寵幸,可最後那些愛她的人,寵她的人,都因她而蒙羞,因她而受累,她是整個京城的笑柄,是整個沈府的恥辱。心裡的愧疚如同跗骨毒蛇,那樣痛苦。
在那座屋子裡,從沒有人保護她,關心她。她似被世人遺忘,獨自藏匿在黑暗的角落裡,所有人對她投過來的都是憎惡和嫌棄的視線,她什麼都沒有,只有獨身孤寂一人。
重生以來,她再次回到人人寵愛她的時候,她萬般珍惜。前世的寧清意始終是她心裡的痛,此生她視柳清萏為知己,萬般珍重這份感情,最後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是她的錯。她活該如此。
恍恍惚惚間,她想起納蘭崇的臉,登時身子一晃,險些跪不住。
一手撐在滿是泥水的地上,她腦中昏昏沉沉,心中卻執著地想要跪下去。她對不起納蘭崇,也對不起柳清萏,她對不起沈府,對不去父母親人,對不起碧蔓和青枝……對不起……
前世今生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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