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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跟塊石頭一樣,非說自己是清官。不過我離開詔獄前,金三爺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他用不著動刑,只需和萬安良聊一個通宵,萬安良就能招供。三爺這話,說的有點大。”
老胡抿了口酒:“呵,金老三這話既然說出了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在錦衣衛混了四十年,只佩服兩個人,一個是你爹,一個就是金老三。他那張嘴,能把河裡的魚說的蹦上岸。陸指揮使都說:金老三的一張嘴,頂得上四十六樣大刑!”
賀六道:“嗯,一會兒去詔獄,咱們就知道金三爺的嘴到底能不能把河裡的魚說的蹦上岸了。”
賀六和老胡吃完飯,來到北鎮撫司。
在“真話房”外,站著四名金萬貫手下的校尉。這四人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賀六走過去,四名校尉拱手道:“見過六爺。”
賀六問:“三爺昨晚審了萬安良一夜?”
一位校尉疲憊的點了點頭:“是。審了一夜了,現在還在裡面審著呢。”
賀六對老胡說:“老胡,你在門口等一下。我進去看看。”
詔獄“真話房”,不是什麼人想進就進的。錦衣衛中人,從上到下依次分為力士、校尉、小旗、總旗、試百戶、百戶、副千戶、千戶、鎮撫使、指揮僉事、指揮同知、指揮使十一等。老胡只是個第十等的小旗,故而他不能隨意出入真話房。
賀六則不同。他雖然只是第七等的百戶,卻是十三太保裡的老六,北鎮撫司衙門的任何一個地方,他都可以隨意出入。
賀六進去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那位清流領袖、比石頭還硬的萬安良萬侍郎,正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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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萬貫給賀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坐,不要說話。
萬安良哭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良久,終於開口:“唉,成祖爺遊西湖,問群臣,湖上有幾條船。眾臣皆不能答。唯有道衍和尚答道:西湖上一共兩條船。眾臣不解,道衍和尚解釋道:一條叫名,一條叫利。”
賀六搞不懂萬安良為何要說這個典故。
金萬貫笑著說:“萬大人的意思是。世間之人,要麼爭名,要麼奪利。您是既想要名,又想要利嘍?”
萬安良抹了一把鼻涕:“是,金大人您說的是!與您聊這一夜,我算想明白了。我這人,實在是天下第一大貪之人。為了博一個直諫忠臣的名聲,我處處與嚴嵩做對。還上書皇上,勸他不要再動用國庫的銀子修廟宇。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我又像一個市井小偷一般,偷偷從我掌管的禮部慎禮庫中拿銀子。我的確是又想要名,又想要利。”
禮部慎禮庫,是禮部存放香稅銀的所在。
金萬貫攤開一張紙,拿起筆:“萬大人,說仔細些。”
萬安良繼續說道:“我做了二十五年官,頭二十二年裡,我的確是個清官。可憑什麼清官只能頓頓吃糙米、青菜,嚴黨的那些貪官卻錦衣玉食?我想明白了!清官是做給別人看的!到頭來只會自己吃虧!於是我起了貪念。”
金萬貫道:“說慎禮庫的事。”
萬安良道:“慎禮庫存放著禮部歷年徵收的香稅銀。幾十年積攢下來,存銀總有三四百萬兩。香稅銀的賬目,又是一筆糊塗賬,沒人能說清。我管著慎禮庫,每日從慎禮庫中順上四枚五十兩的銀錁子,裝在兩個袖管之中帶回家。三年來,日日如此。。。積攢起來,正好是二十多萬兩。”
賀六驚訝——堂堂的三品大員,竟然不是“貪”銀子,而是“偷”銀子!跟市井裡的小偷別無二樣!
金萬貫道:“昨夜子時三刻,你說自己雙手關節時常疼痛難忍,難道說是因為天天在袖管裡偷著裝銀子累的?”
萬安良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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