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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賴。”徐階行禮領了上諭後,被馮保顫巍巍扶起來。後者便攙扶著他往外走。待到了背風無人處,徐階拉住他的手問道:“馮公公,你跟我說句實話,皇上看了那封遺書沒?”
“看了。”馮保點點頭,壓低聲音道。他的袖子裡多了樣東西,應該是一卷銀票,這可是宰相行賄啊,真是令人激動!
“那,皇上有沒有說什麼?”徐階輕聲問道,又是一卷銀票……這手法動作顯然是有練過的,就算這幾年沒幹過,現在也一點不生疏。
馮保簡直要爽死了,忙痛痛快快道:“皇上看了後,說這傢伙終於覺悟了,早幹嘛去了。”頓一頓,面現賤笑道:“皇上好陣子都沒這麼高興了,要不也不會這麼早……”
“多謝。”徐階點點頭,又是一卷銀票,這才鬆開手。在馮保的攙扶下,走出乾清宮,上了等在那裡的抬輿。
在回內閣的路上,徐仰望著黑雲壓城的天空,面容無比凝重。方才馮保的話,雖然讓他心中的壓力稍減。但他仍然深深感到,自己頭頂籠罩著空前的危機。就像被一張大網牢牢網住,越是掙扎的厲害,就被困得越緊,可要是不掙扎,這種坐以待斃的滋味,真是太煎熬了。
時間,最需要的還是時間。一切等撐過這個年再說……今天已經是二十九了,徐階暗暗道:‘怎麼還撐不過這一天半?’
回到內閣後,徐階招來了自己最親信的司直郎道:“今天和明天,所有送去司禮監的奏章,你都必須都仔細看過。”老頭難得的霸氣外露,一字一頓道:“若是有不懂事的言論,一律先留著在文淵閣過年。”
“是。”那司直郎也知道情況嚴峻,便要領命而去,卻聽徐閣老道:“還有……”
那司直郎站住腳,垂手恭聽。便聽徐階輕聲道:“如果到中午,陳公公還沒有信來,你就主動和在宮裡的眼線聯絡,務必把真相弄清楚。”這是徐階一直很忌諱的事情,如今萬不得已,也只能特事特辦了。
“是。”司直郎這下表情都僵硬了,難道比想象的還要嚴峻。
“去吧,天塌下來有老夫頂著,傷不到你們的。”徐階給他打氣道。
“是!”那司直郎挺起胸膛,轉身離開。
望著他背影,徐階面容冷肅,時至今日他才明白,原來哪一句;‘權臣都是逼出來的!’,並不是當立牌坊,而是一種無奈的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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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間,馮保回到值房,把門關好,喜滋滋的清點手裡的票子,好傢伙,一個問題二百兩,足足六百兩銀子,徐閣老三年的俸祿,真是大手筆啊!
雖然馮保這個太監很另類,並不愛錢財這種阿堵物,但是能拿到當朝宰相給的賄賂,實在讓他深感榮幸。並準備收藏起來,將來老了也好有個炫耀。想到這,他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可惜咱還是騙了您老,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咱得聽皇上的呢?
滕祥用鮮血換來的教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何況今天皇帝是那樣的生氣……馮保還從沒見過,好脾氣的隆慶皇帝發那麼大火呢。
在聽說王廷相自縊後,隆慶先是錯愕,然後越來越生氣,到最後竟怒不可遏了,撈起什麼來砸什麼,把機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都砸了個粉碎,才不那麼生氣。但嘴裡仍然碎碎念道:“太目中無人了,太不要臉了,這就是你的一查到底嗎?把朕當成什麼了?秦二世還是漢獻帝?太喪心病狂了!”
好在陳宏已經提前一步,將所有現在人等,驅逐出西暖閣,才沒有讓這些瘋話流出去。
好說歹說,陳宏終於把皇帝勸下了;但當皇帝想接見徐階時,陳宏卻又似乎不經意的攔住了……
經過這麼多風雨,馮保已經成熟多了,就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除非皇帝讓他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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