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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楊豫樹不通道。

“因為元輔插手了,徐閣老既然做了初一,就不會漏了十五!”海瑞冷冷道:“必然不會再給我們機會,把真相揭開了!”說著右手握拳,重重一錘左掌道:“我們這兩個小欽差,只能利用這點時間差了!沒什麼好說的,審不出來就永遠失敗!”

“偏激了,剛峰兄!”楊豫樹眉頭緊皺道:“我知道你個剛直之人,上憂社稷下憂黎庶!可我大明朝也不只你一個憂國憂民!說句不中聽的,比你頭腦清醒、高瞻遠矚的多了去了,他們未嘗不想消除內鬥內耗,上下一心,振興大明!但你翻遍二十一史,就會發現,那簡直就是二十一部內鬥史!這已經刻在國人的骨子裡了,改不了的!你這次把一些人打下去,很快就有另一些人跳出來跟你鬥,你永遠不會缺少對手,直到你被打下擂臺去。”

這番話,顯然是針對那天,海瑞在長安街上的慷慨陳詞而發;顯然楊豫樹早就想說,只是一直忍著沒說罷了。

“只要我們把目前的案卷呈上朝廷,必然可以引發都察院的大換血,那些卑劣無恥之徒,將被熱血忠義的新言官取代!萬世之功,一步之遙,這件事成了,你我就有功於社稷,善莫大焉!”他一臉請求的望著海瑞道:“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頭破血流!剛峰兄,不要再貪功了,把內閣扯進來,將前功盡棄!貪心不足蛇吞象的結局,難道你不明白?”說完竟起身朝海瑞深深一躬道:“剛峰兄,你就聽我一回吧!”

海瑞站起來,走到一邊,避開楊豫樹的行禮,口中卻慢而有力道:“下官只是個舉人出身,又出生於海島蠻夷之地,本應老死在南平教諭的任上,卻陰差陽錯,先成了知縣,又成了知府,再當上京官,從郎中而少卿!官兒越做越大,竟比那些兩榜進士,還早穿上了紅袍!我常常問自己,朝廷到底何以對我如此抬舉!”說到這裡他提高了聲調道:“無非因為我海瑞眼裡不揉沙子,口中敢說真話!”

楊豫樹愣在那裡,他卻忘了這個男人,從始至終就是不一樣的。

“我從嘉靖二十八年誤入官場,至今已經十八年之久。十八年裡,我見識了從南到北、從地方到京師的處處官場。我看到的、知道的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一丘之貉’!無論是福建南平那種窮鄉僻壤,還是富甲一方的蘇松淮安,還是號稱首善之都的北京城,每一處的官員都在明火執仗的拉幫結派、排除異己!那些‘為國牧民’的大小官員,每天挖空心思,所想的只是如何保住自己位子,以及如何去搶別人的位子。所以我大明兩京十三省的每一處官場,都瀰漫著算計和防備的氣息——人人各懷鬼胎、精於算計,卻只算自己的小賬,不算國家的大賬!”

“讓這樣一群自私自利之徒治國,也難怪大明內憂外患,積弊重重!推而廣之,這天下之病也在於此——我親眼所見,南方之富庶不輸兩宋,卻眼見北方赤地千里、饑民流離而毫不分潤,甚至出現所繳賦稅不如北方山東、直隸等省得咄咄怪事!再往大里說,無論是當初肆虐東南的倭寇,還是現在年年犯邊的韃虜,其人數比起我億萬國民,不過九牛一毛。然而就是這九牛一毛,卻能任意肆虐我大好河山,殺戮我百姓同胞,原因無他,唯此‘自私自利’耳!”

“朝廷用我,就是用一個真字,我若不一真到底,不如回家奉養老母!”海瑞說著目光如炬的望向楊豫樹道:“方才大人說‘萬世之功、一步之遙’下官不敢苟同!只要這天下之大病仍在,就永遠沒有什麼‘萬世之功’!”

“你說的都對,”楊豫樹苦笑道:“可誰能治這天下之病?”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子曰:‘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海瑞卻堅定道:“內閣是朝廷的中樞,更是大明官場的首腦。內閣風氣正,則朝廷風氣正,內閣不正,則天下盡是歪風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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