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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全都躲在家裡避暑,任憑時間一天天的流逝。
轉眼到了七月末,天氣轉涼,東宮的修建工程也已到了尾聲。
汴京城的許多官員,又開始醞釀著寫賀表了。不過這次相對容易些,只要將前幾次沒遞上去的奏本,改頭換面即可。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街頭巷尾都在熱議著即將竣工的太子府,和即將入住那裡的幸運兒…,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將汴京城的氣氛,推向了立儲的節奏。
誰想卻出現了不和諧的雜音……
西角樓大街上,一座氣勢雄偉的府邸,懸掛著‘欽賜南康郡王府,的燙金牌匾。
王府後院書房中,一身得體西蜀錦袍、身材魁偉、面容酷肖太祖皇帝的趙從古,面色陰沉的站在一幅‘猛虎入山圖,前,沉聲道:“怎麼夏汛沒事,反而秋汛堪憂呢?”
身後立著一名身材瘦小,面色黝黑的男子,赫然是陳恪的同年好友,都水監監丞郟肖。他輕聲答道:“這很正常,夏漲不足憂,或因山水驟發、或因大雨時行,不免河水增長。然夏令天亢,隨漲隨落,所可慮者,在秋汛也。”
“秋漲不能即退,最易釀成險情。”頓一下,郟肖又道:“近日陰雨連綿,黃河陡漲丈餘,豈不可慮?”
“本王已經不管河事了。”趙從古轉過臉去,沉聲道:“你可以直接稟明上司。”
“下官數次具本,皆杳無音訊。”郟書苦著臉道:“故而不得不求到王爺這裡。”
“為什麼不去找陳仲方。”趙從古冷淡道:“以你們的關係,何必捨近求遠?”
“陳仲方已經稱病不朝月餘。”郟書氣道:“下官幾次找他,好話說盡,都不肯幫我這個忙。”
“哼本相畢露。”趙從古轉到大案後坐下,抱臂沉思起來口今日郟歸造訪帶來的訊息確實嚇了他一跳口秋汛洶洶,去年新修之二股河工程,恐有決堤之虞!
如果去年耗費巨資新修的二股河真決了堤,他這個工程監理是決計逃不脫責任的。
當然也只是次要責任。畢竟工程是趙宗實修的,而且他不聽勸阻,執意冬至後趕工,才給工程埋下了隱患,這個主要責任人,是逃不了的!
想到這裡,趙從古真想問候了趙宗實的十八代祖宗,但是一想大家是一個祖宗這才硬生生忍住了。
他也明白了為何郟書會在陳恪那裡吃閉門羹,因為人家料定了,這件事他不敢不管!
面色陰晴變幻良久趙從古才發現郟肖還立在那裡。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道:“你先回去吧!”
“那這奏本……”
“你先放在這裡,孤自有決斷。”趙從古不耐煩的擺擺手。
“是。”郟書滿懷惴惴的退了出來。
郟肖從王府出來他的兩名屬官迎上來,問道:“大人,王爺應下了麼?”
郟書點點頭,卻又搖頭不語。
那廂間,趙從古苦苦尋思了兩天,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將郟書的奏章交給了皇帝。
他已經想明白了,就算最後決堤,也不代表工程一定有問題。但郟冇舟上門報警,肯定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如果真落個知情不報,自己就坐了蠟。
何況就算最後真決堤了,自己也算是將功贖罪了,至少不用陪著趙宗實一起倒黴!
趙禎十分重視,立即命人喚來首相富弼口富相公一看這份奏章,登時變了臉色道:“今年秋汛註定兇險。沿陝西、河南、京畿、一直到河北路,黃河流域烏雲蔽天、秋雨連綿。今日剛接到急報,上游開刮口鐵柱水位日升三寸,己達三尺有念…。”
“這就是說,河北路境內所有新修的堤壩,都要承受三丈開外的洪峰?”趙禎的心縮成一團,猶帶著一絲僥倖問道:“二股河能承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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