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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力,都有所不逮。每每這種時候,寡人便能理解古代的皇帝為何倚重外戚、宦官,跟老奸巨猾、人多勢眾計程車大夫鬥,實在太需要幫手了!”
“但是倚重他們的風險太大了,大宋朝好容易才將他們排除在權利之外,決不允許出現外戚、後宮、宦官、武將干政,此皆乃亡國之因也,”趙禎沉聲道:“所以還得找文官幫忙,因為他們的危害最小。”
趙宗績聽著有些頭大,心說鬥不過文官,還要找文官幫忙?
“一是制衡,此乃我大宋官員體系之精髓所在,無處不制衡,便無處可擅權。你得讓大臣對立起來,他們才沒法合起夥來你。”趙禎毫不遮掩道:“所以在皇帝的眼裡,大臣不該有忠奸之分。黃河之水濁兮,長江之水清兮,皆可滋養一方,亦能為禍一方。更重要的是,你得讓他們沒法結黨,這樣你才不會勢孤。”
趙宗績用心的聽著官家的每一個字,這是老皇帝在教自己帝王心術啊!
“二就是要選一些有才華又忠心的官員在身邊了,祖宗設翰林學士殿學士,是給子孫作機要秘書的。館選出來後,還得長年觀察,只有真正忠心者才可命其入內隨侍,以備顧問。”趙禎道:“這麼多奏章,你只能先揀出緊要的看,大部分都得他們替你看。”
說了這麼多,趙禎有些累了,便呷一口茶,淡淡道:“看看今天有什麼要緊事兒吧。”
“喏。”胡言兌便把裝著實封奏章的匣子開啟,不禁一愣道:“今天這麼多?”
趙禎卻毫不意外,微閉上眼睛道:“念……”
“王爺,”胡言兌便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拆開封皮,掏出裡面的奏本,遞到趙宗績面前,小聲道:“那些歌功頌德的廢話就別唸了,從正經處開始。”
“嗯,”趙宗績點點頭,看了看封面道:“這是天章閣待制胡宗愈的奏章……君者口含天憲,言出必踐,否則何以威四海、服八方?嘉佑四年九月,陛下承諾兩年內必立太子,今已期滿又三月亦……臣雖小臣,大臣不言,自當言之,伏請年內擇賢立儲,萬不可再失信於天地祖宗,臣民百姓!”
趙禎的眼睛早睜開了,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胡言兌趕忙另換了一份,趙宗績拿起來一念,竟又是請年內立儲的奏章。
“哼哼……”趙禎竟冷笑起來。
胡言兌再換一份,趙宗績一念,還是,接連唸了十幾分,都是如此。
“別唸了,看看多少位心懷社稷的忠臣吧。”趙禎話雖如此,卻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是。”兩人便一份份的檢視清點。
還沒數出來,李憲輕手輕腳走進來,稟報道:“方才皇城司稟報,有天章閣待制胡宗愈等三十三名官員,一起到了登聞鼓院。”
“光上奏章還不夠,還想敲鼓?”趙禎冷笑道:“寡人怎麼沒聽到鼓聲?”
“這……”李憲笑容怪異道:“登聞鼓院的鼓,今早晨破了,已經送匠作司修了。”
“噗……”一旁聽著的胡言兌忍俊不禁,趙禎也失聲笑道:“績兒的手下損招不少,不像是陳仲方的主意,多半是那王元澤的吧。”
趙宗績臉上的笑容登時凝固,但官家知道的這麼清楚,自己否認和辯解沒有任何好處,只能低頭預設。
好在趙禎並不以為忤,淡淡道:“寡人記得,那鼓曾在慶曆末年破了一會,半個月才換了新的。”
“奴婢已經打聽過了,”李憲輕聲道:“登聞鼓的皮不是普通的牛皮,工部最快也得十天才能做出來。”
“嗯。”趙禎點點頭,命李憲退下,吩咐趙宗績道:“剩下的不用看了,清點出來,留中吧。讓老胡做便可,宗績你過來坐。”
“是。”胡言兌便繼續清點,趙宗績則做到趙禎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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