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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的,把趙佶拉回行宮,腦子仍然嗡嗡作響,那當著天子面前唱交歡淫詞的場面,實在讓他心肝兒顫得慌,什麼合抱、圓融、低叫,沈傲震驚了,原來戲子們平時唱的就是這個詞兒,真真有傷風化,世風日下。
偏偏這詞兒居然還是三教九流們耳熟能詳,可見那些逛青樓的下流胚不在少數,居然也跟著一起唱,整個汴京,那真是排山倒海,反覆唱著這合歡曲兒,官老爺和胥吏們一開始還沒反應,反應過來時已經彈壓不住了,吳文彩嚇得臉都綠了,咬牙啟齒地對沈傲道:“殿下先護駕先走,下官在此抵擋。”
“老淫蟲,不知羞恥。”沈傲心裡大罵了一句,也覺得把趙佶晾在這裡不合適,推了輪椅車,飛快地帶著鑾駕打道回府。
驚魂未定時,沈傲才發現趙佶居然在輪椅車上睡著了,吁了口氣,叫人把趙佶送回寢殿,親自攙扶著他上了床榻,趙佶突然被驚醒了,張眸看了沈傲一眼,露出笑容道:“就完了?”
沈傲道:“是,完了,陛下高興嗎?”
趙佶躺在軟榻上,抓住沈傲的手,目光柔和,勉強笑道:“朕高興,高興得很,朕高興的不是什麼唱啊跳的,是你的心意,朕一直視你為自己的子侄,你是朕的駙馬,朕這麼多皇子,也未必有這個心意。”
沈傲聽得不禁心酸,道:“我錯了,其實那座雕塑原本是媽祖娘娘,是臣臨時讓人改的,那石像一點也不像陛下。”
趙佶笑得更從容,長長吁了口氣,才道:“朕豈會不知道?那石像的前胸都要包羅永珍了。”
包羅永珍四個字換作是平時,沈傲一定會覺得趙佶刻意諷刺自己,可是沈傲知道,趙佶這時候說出來,其實不過是苦中作樂,驚訝地道:“陛下原來並沒有眼花……”
趙佶道:“朕的眼睛沒有花,心也沒有花,你心中所想,朕都知道,所以朕高興,那座石像待朕撒手之後不必撤出,永遠矗立在那裡吧,不管那座石像像不像朕,朕知道,你會一直都當它是朕的,是不是?”
沈傲這時候終於遏制不住了,伏在趙佶身上陶陶大哭,他從前深陷牢獄時沒有哭,身處政敵包圍時滿面從容,面對強悍的女真鐵騎時指揮若定,可是此時此刻,那深藏中目中的淚水終於還是抑制不住地噴薄出來,這一哭,便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了,邊上的楊戩來勸也勸不住,惹得趙佶也是心中悲涼,不禁淚眼模糊。
自從牙牙學語之後,沈傲就自詡自己是個堅強的人,他自幼是個孤兒,知道自己要活下去,要活得精彩,就要笑;高興時要笑,悲傷時也要笑,刀山火海也要笑著走過去。可是今天,這一哭便一發不可收拾,昏天暗地的淚水像永遠止不住一樣。
足足過了一炷香,沈傲才回過神來,仰起臉時才發現趙佶的錦被上已溼了一大片,抹抹紅腫的眼睛,略顯幾分不好意思,乾咳道:“哭著玩的,陛下不要介意。”
趙佶也笑,拉住沈傲的手,道:“朕知道。”
沈傲已經覺得在這裡呆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只怕自己的臉皮兒也擱不下了,果然是身家不一樣,臉皮兒薄了,沈傲找了個由頭,便告辭出去。
從行宮出來,吳文彩等泉州官員一個個苦著個臉,見沈傲出了行宮,一個個將頭埋下,大氣不敢出。
其實他們倒是並非刻意把事兒弄砸,只是時間太倉促,再加上沈傲所想的東西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可以說是代溝,也可以說是精神上還沒有昇華到這境界,反正事情是砸了,而且砸得很徹底,多半從明日起,這滿大宋都要流傳泉州的笑話了。
沈傲看到他們,連搭理都不肯搭理,負著手要錯身過去,吳文彩知道這一下,輔政王氣得不輕,可是又不敢說什麼,倒是身後的馬應龍低喚一聲:“陛下,吳大人與下官人等是來認錯的,請殿下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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